许维夏却冷然:“本座修炼多年,唯缺‘睺罗伽秘典’之助,取此书久矣…下有人将此书送到前,如此大好良机,岂能错过!”
影闻听此言,不知何意,便试探着问:“教主…莫非这个沈冥当真是个棘手人?”
影似是一怔“沈清微?”他似乎若有所思“这就难怪了…年纪轻轻便被予以重任,原来是沈清微的弟。”
许维夏闻言,朗声大笑:“你真是越来越上了…说起他们两个…倒要从沈冥奉旨戍边之时说起…只可惜…梁落瑶虽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姓沈的却是块比木还不解风情的石…”
许维夏笑:“你多年以来一直僻西疆,自然少知中原之事…这个沈冥虽然算不上什么极难对付的人,但是他的师父想必你却应该听说过的…”
关于沈清微和乾坤堂的渊源,影自然是知的,他当下:“教主打算如何?”
“师尊临终之前,将此书之下落秘授本座…然而贺兰拥雪虽为西夏国师,却几乎从未在人前面,其人飘渺无定,踪迹无人能知…直到两年前西夏皇生变,李谅祚遇刺重伤,贺兰拥雪才现皇,并将‘睺罗伽秘典’之心法授予李谅祚助其疗伤…没过多久,‘睺罗伽秘典’心法便自李谅祚之到了梁落瑶手中。”
许维夏冷笑:“棘手?不棘手的事情,别人又怎么会求到咱们这里?”
——沈清微乃“一代天骄”敖苍穹之大弟,受封为大宋国师之前便已名震江湖,天下皆知。
“李元昊一死,西夏国内政局混,早就不复当年之势…下西夏与大宋两国开战已有大半年光景,却连区区秦、凤两州都未能攻下…依我看,李谅祚的心里早就发虚了,不然也不会为了一块玉佩让皇后亲自前来求我…哼!他不愿意惹上乾坤堂,难本座就是傻不成?”
不料,许维夏早知其意,当下便:“你是想问本座,既然需借此书修炼,为何不早取之?”
一抹异样的笑容。
“教主认识此人?”
许维夏望着他,轻轻吐三个字:“沈清微。”
——早在上一代天教主展长空在世之时,便已知‘睺罗伽秘典’与本教神功‘天万幻’有相辅相成之益,因而派教中弟多次赴西夏皇探寻。其时,西夏国中皆云‘睺罗伽秘典’早在多年之前便已失传,天教众在西夏皇之中百般探觅而不可得,只得回转教中禀报教主。展长空仍不死心,继续派手搜寻,多年之后,临终之际,却终于获悉此书之下落,原来此书却在西夏国师贺兰拥雪手中。
影犹疑:“教主提到这‘睺罗伽秘典’…属下一直有一事不明,还望教主赐示。”
影俯首:“教主烛天下之事,属下佩服。”
影闻言,不由:“如此说来,教主是不打算趟这趟浑的了?”
影更是不解“属下有些糊涂,还请教主明示。”
许维夏双眉一轩,冷魅笑:“我就说么…梁落瑶怎么会舍得如此轻易地用西夏国宝来换一块玉佩…这里面果然有故事。”
他向影笑了笑“从本座知此事的那一天起,便知此书早晚都是我天教中之。”
许维夏“嗤”地冷笑一声:“你用不着阿谀谄媚…说起这事,也算不得什么。”
蓦地,他笑声骤停,突然冷哼一声“好一块手的山芋…我就知这贱人没那么好心!”
影更是不解“故事?那个沈冥难和西夏皇后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他倚在宝座之中,雪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宝座边缘“若是单说起一个陕西路安抚使,本座倒也真不放在里…不过,话说回来,倘若真的只是那么简单,梁落瑶又何必用西夏国宝来换?”
许维夏淡淡:“这回你总该明白我为何事到棘手了罢?单只是一个沈清微便已经极难对付…更何况…你总该知沈清微和乾坤堂的渊源…”
他斜斜倚在宝座之中,仰天笑:“这一次,李谅祚这小只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影闻言:“是谁?”
影有些诧异,自从教以来,他从未见过主人现过这样的表情。
他几乎已经笑得不过气来,只是中却仍无半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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