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彭恋霜的话,却笑了起来“来寺院里能什么?无非是许愿上香呗!难姑娘你不是来上香的么?”
“这便撤了?…撤就撤罢…”
正在焦急之时,却听得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轻轻:“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原本风声鹤唳的金刚亥母寺,瞬间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他见彭恋霜仍是双目难睁,急忙:“姑娘的睛只怕要抓医治才好…那昆泽哲布大法师不仅佛法湛,更兼通医术,姑娘倘若信得过在下,便请随我前去。”
此时,她双目仍是剧痛难当,心中迫切想要找些清来洗睛,转念又想到自己的睛并非为药所伤,清未必用。她担心双目就此失明,一时之间,心中忧急,竟然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你知什么?他可似鬼呢,放着天教的手不舍得用,只让我们来缸!”
彭恋霜闻言,不觉疑:“上香?我来的时候太都快要落山了…下想必天都黑了…你却说来这里上香?可不是扯谎?”
那人笑:“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在下话中这破绽都让你听来了。实话和你说罢,在下住离此不远,和这金刚亥母寺中的昆泽哲布大法师乃是至,每有闲暇便这寺院之中听他讲经,今日虽然天晚,倒也没什么妨碍。”
那人见她仍是疑虑重重,当下便:“姑娘想是初到此地,不知这寺院与别不同。这里每日上香之人尽在前殿,从来不到后殿,便是寺中僧人,平日里也极少到后院。只因这后殿之中供奉着‘宝贝母’的真,寻常之人不敢擅自…姑娘倘若不信,便请随小可前往前面一问便知。”
事到如今,彭恋霜当真已是别无选择。
彭恋霜听他话语之中充满了疑惧之意,心中却先自放松了大半。她靠着殿墙缓缓坐下,却对那人笑:“对不住啦!我还以为是那些害我的人又来了呢。”
彭恋霜听他声音甚是年轻,便:“那些人么…此时想必早就走得远了…你来这里什么?”
“真是晦气!大伙儿撤吧!呸!”
数十年后,这四人的弟业已长成,竟都是武林中泰山北斗一般的风云人…其中一位,便是这翡翠箫“九夜冰”的主人,长歌岛现任岛主——君无极。
“他的!许维夏这小,自己不敢对付长歌岛,却忽悠我们来手!”
彭恋霜虽然双目不能视,耳朵却是听得极其清楚。前一刻还笼罩在寺院之中的杀气此时却早已烟消云散,却几乎令她哭笑不得。
彭恋霜将“九夜冰”地握在手中,贴到脸侧,轻轻:“多谢你啦!”
那人闻言,更是惊骇非常,登时左顾右盼起来“什么?姑娘说这里有人要害你?在哪里?你的睛便是被他们害的么?”
她心中清楚地知,今日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易退敌,全凭了手中这“翡翠箫”
少年询问,而那四人相互之间,竟然也从未比试过武功。武林故老相传,这四人当年的武功早已超越神化之境,超脱尘世,几疑乃是天上神仙。
众人见了这只箫,一些有见识的手便都窃窃私语起来:“想不到这丫竟然是长歌岛的传人?!”
彭恋霜闻言,不觉奇:“什么?这寺中竟然是有僧侣的么?怎么我来的时候一个也没见到?这后殿之内又怎会如此荒芜?”
“动什么动!你没见那只箫么?收拾这丫容易,要是惹得长歌岛上那对师兄弟来,大伙儿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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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还动不动手?”
那人见她张万分,却也吓了一“诶…姑娘你的睛…可是受了伤么?”他似乎想要走上前去,却又被彭恋霜此时的神情吓得退避三舍,踌躇不前。
彭恋霜陡然之间听到人声,惊得几乎了起来,只疑是方才的敌人再度掩至。她手握箫,双目虽然不能视,却凭着印象往后殿墙边靠去,中:“你是什么人?!”
说着说着,竟然有半数以上的手立时罢手,竟然悄悄溜了。剩下的那一小撮人不知缘故,见自己的师父师伯师叔师兄们都撤了,却都相互望了一阵,大瞪小了半日,却也都尾随众人之后,跑了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