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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逐静闻言,笑:“肚痛?上茅厕?你房里不是就有桶么?又跑到院里什么?”
原来,这香逐静不是别人,却是江湖上有名的“邪派五”之一、月的主。相传她年龄早逾五旬,却仍如二三十岁的艳妇人一般,丝毫不见老态。
燕倾城在那两名丫鬟的“押解”下,只得乖乖地回到了房中。
燕倾城闻言,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丝毫不声,犹自眨着大大的睛,向香逐静笑:“好啊好啊!倾儿喜住在家里!”
燕倾城的目光顺着那缕月光再一次落到了那面菱铜镜之上。
香逐静听了这话,更是笑得枝颤,指着燕倾城:“你这小鬼…还当真是个小…”说到此,话锋突然一转“你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却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我真笨!那镜上面刻着的八个字…可不就是月的暗语么!
房中并未灯,却有一缕月光投到了案上。
燕倾城见这人并不认识,便奇:“你认识我么?你是谁呀?”
那女见她答话,当下再不犹豫,轻轻将窗推开,一跃而。
小小的女孩托着腮,呆呆地望着案上那面雕工细的菱铜镜…饶是她一向聪明机变,此时却再也想不什么主意逃跑。
当年,她与绛云主薛艳裳比武落败之后,便率月中众人退居到了两湖一带,多年不江湖…为何今日竟会突然现在洛?
香逐静微微一笑“回家?这里不就是你的家么?还回什么家?”她上前几步,走到燕倾城面前,低凝视着她“怎么?倾儿是不喜这里?还是不喜我?”
燕倾城闻言,心中登时“咯噔”一下,暗“不好”脸上却仍是不动声,只疑惑:“说过,明天要派人送倾儿回家的啊。”
她转过来,只见一个修长的华丽人影,随着那温柔语声缓缓走近自己。她走路之时的姿态与常人相比并无什么特别之,却令人觉得风姿绰约。这人果然便是香逐静。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之中浮现的,尽是在家中之时所听闻的,关于“香逐静”的传说…
燕倾城一见是她,只得又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小声:“…我…倾儿肚痛…想要…想要上茅厕…”
燕倾城心中一动,却不作声,却听一人在窗外低声:“你是不是倾儿?”听那声音,乃是一名女。
——可是…她抓我又是为了什么呢?又为什么要让我喊她“”?
——她一定知!
香逐静打断她:“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倾儿自己说‘喜’、‘喜住在这里’,我便差人送信给你的父母,让你在我这里多住一些时日,如何?”
正在烦闷之际,忽听窗外一声微响,她连忙抬去看,只见窗纸之上被月光清清楚楚地映了一个人影。
——没听说月和我们家有什么仇怨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燕倾城几乎想破了小小的脑袋,也没有想明白。
燕倾城见她内,便退后几步,借着月去看她的样。
这声音听起来虽然并不是熟悉之人,但是却仿佛似在哪里听过…燕倾城闻言,便凑到窗前,小声:“你是谁?怎么会知我的名字?”
——不知那个老妖怪会不会真的给爹爹妈妈写信…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一骨碌自床上爬了起来,悄悄溜到窗前…她知,只要自己走这间屋,上就会有人禀报给香逐静知。
燕倾城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倾儿最喜了!可是…可是…倾儿的爹爹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我…”
只见那女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材微瘦,生得丽秀雅,一双眸柔情似,整个人偏又带着一遗世而独立的气息。
香逐静见她乖巧,便伸手摸了摸她的,温言笑:“好一个乖孩!”侧脸对后两名丫鬟:“还不快送小回房去休息!”
——难她真的是为了抓我?
——她知我是谁么?
燕倾城被她当场拆穿谎话,不禁有些汗颜,幸亏她脑灵活,上便:“我明天就要走了…担心把香的屋熏臭了,这才到院里来找茅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