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斯又沉默了，他站起，从桌后走来，到落地窗边向外远望，：“最近您的话很多。”

“您打算彻底清除让您不安的源？”这是哈布斯第二遍发问，话题又转回裔大公到来之前。

“十分不幸，那么丽的星轨，在这个世界上，最长也只能存在六十年，都不够我们的幼崽成人。更不幸的是，我们是他想要消灭的敌人，而且我想不有什么能改变他的想法。”

“力量谱系是可以颠覆的吗？那可是世界的底层规则。”

皇失笑：“亲的哈布斯，你是最不该有这疑问的人。我和你，亦或我和你们有什么本不

“那个计划实在匪夷所思，我们黑暗民连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您相信人族能到？”

“这个消息无论真假，无论人们是否相信，都会造成永夜世界的恐慌。所以到目前为止，你是第四个知的。”

“亲的哈布斯，能够倾听世界规则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而圣山之上，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踱步，这实在是个不寻常的动作。

哈布斯愕然“本源？生命的本源不是各自的原力吗？”

皇停住脚步，向他望去，哈布斯却没有睁开睛。事实上，两人还是第一次正面谈及这个问题。

“这就是纯净世界的样？”

皇摇“不，亲的哈布斯，千夜或许很重要，可是黑之书更重要。实际上，一两个人的生死无关大局，等纯净的新世界建立，不适合存在的自然会慢慢消亡。”他叹了气：“只有林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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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布斯又闭上睛，像是要小寐，片刻后，却还是他首先打破了沉寂“凯恩陛下，是否杀了林熙棠还不够，还要杀掉和他相关的所有人？”

“裔研究院只是拿这个名词指代而已，他们认为，短生也有一类似于长生灵魂的本源。我们的灵魂如果大到能够抵御命运之的消磨，就有可能在未来觉醒。短生却不行，他们的生命本源会与躯同朽。”

“是的，人族真是矛盾的生。个生命的短促让他们格外专注前，可是这局限却并没让他们走错未来。”皇顿了顿，心平气和地：“这就是我们的敌人。”

“在长生王陨落前，曾经从他那里传来一个消息。人族一直在行一项秘密计划，企图颠覆我们世界的力量谱系。”

黑暗圣山们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在大分人中，如同俯瞰众生的神祗。就像夜之女王，偶尔在议会现的投影，都让下位者有礼拜的冲动。皇已经是圣山中最亲民的一个，但也从未在人前显示这如同普通人心中犹豫挣扎的举动。

哈布斯陡然睁开睛，直视着皇。皇话中义太过惊人，他几乎认为自己理解错了。

“确切说，应该是这个世界本来应该有的样。只是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黎明原力都在我们世界里留下太多的痕迹。就算彻底清扫过，存在的终究是存在过。所以黑之书中的世界也只能是理想，永远也不会实现的理想世界。可是，这不妨碍我们向它靠近。”

哈布斯发了一会儿呆，：“所以您要对千夜斩草除？”

片刻之后，哈布斯苦笑：“短生的固执来自于他们生命短促，过于遥远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就是不切实际。林元帅或许是对自己所拥有的未来更能确定，所以愈加无法动摇。”

皇这次沉默的时间有长，他过了很久才：“如果你指的是林，不，我不能杀死他第二次。况且我不知林是怎么到的，他把自己的本源湮灭了。所以他的遗骨现在很不稳定，一旦原晶离，立刻就会崩解。”

“虽然不是那一夜之间的改变，听起来也有违常理，但是实际上，黎明在力量谱系上的占比一直在扩张。”皇温和地：“这个计划这一代的主持人是林熙棠。”

皇自嘲的一笑，：“即使定信念，确立目标，也会有彷徨困惑的时候。你可以把它都当作是我的自言自语。”

皇把话说得更加明白，让哈布斯知自己的想法没错。对世界规则了解最的圣山们，觉察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并且在一些事情上达成了共识。

房间里一气若清风拂过，半空中现了繁盛之章世界衍化的景象。皇静静看着，直到影像中断，方：“真是百看不厌。”

哈布斯转过看他，目光颇为新奇“我以为只有我们才会有这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