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您何不手？要坐视永夜在此大肆建设？”

定玄王大袖一摆，笑：“你我互不隶属，又是在域外，就不必多礼了。”

“这就不一定了。里世界凶险，最适合我们这些老家伙。他们还很年轻，来未见得就是好事。帝国人才济济，还不必拿未来国来赌。”

“小友也知先圣之言。岂不知太祖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定玄王脸上笑容不变，不疾不徐地：“小友此言差矣。本王行事，一向秉公而行。若到该当手时，绝不会坐视。目下看来，小友战力惊人，对决两位大君，而令对手一伤一死，原也无需本王多此一举。”

千夜盯着定玄王，睛眨都不眨。而定玄王定力非同小可，神岿然不动。

“小友年纪轻轻，就重创梅斯菲尔德之主，又击杀无光君王，战绩彪炳，世所罕见。日后帝国论功行赏，少不得有你一份。”

这一句话，千夜不知听过多少次。他审视着定玄王不变的微笑，片刻后拱手，：“既是如此，那就告辞了。”

夜并没有走，而是凝立空中，久久不动。

“久仰。”千夜郑重施礼。

“他们也会来吗？”

千夜向还在熊熊燃烧的阿图瓦战士尸骸堆一指，：“您要是早些手，他们也就不必死了。”

“异族而已，何必看重？”

定玄王抚须：“一位新帅，一位新晋国公，自是好得不能再好。帝国未来，还要靠他们支撑。近日也有人说，继熙棠、伯谦之后，新帝国双璧已见端倪。”

“可是…”

定玄王说的从容大气，千夜面无表情，忽然：“想来您早已发现永夜塔了吧？”

“也好。”见定玄王隐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意，千夜自然不会刻意去讨好什么。

千夜缓缓转，看着凭空浮现的中年男。这个人眉目清隽，角带笑，然而神中却没有分毫笑意，只是透着莫名的冰冷和傲意。

“事关重大，当谋定而后动。”

千夜摇“我对封赏并无兴趣。宁、君度他们还好吗？”

“不送。”定玄王笑容不变。

片刻之后，还是千夜先开，：“您可曾想过，永夜势大，万一我和阿图瓦族抵御不住，帝国不还是得手？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勾心斗角吗？”

他气息浩瀚无边，飘飘渺渺，即使是此刻的千夜也有看不见底，摸不到边的觉。能够令千夜都看不透，不用说，自是天王无疑。

这一番话，问得千夜哑无言。他一浊气横在，好不容易才吐了气，：“先圣有云，有教无类。就连永夜议会也视智慧族为平等一员，难堂堂帝国，还比不上黑暗族吗？”

定玄王微怔，不过他自恃份，也不愿说谎，当下便：“不错。”

一个声音终于响起：“小友还不走，是在等我吗？”

千夜照帝国礼节拱了拱手，：“敢问您的名讳？”

“方舜玄，帝国得了个名号，定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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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东西多手长脚，若非开化智慧，实与怪兽无异。难不成，小友还当他们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