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九八 万wu之始

鲜血长河的尽tou，应该是什么？

千夜曾经设想过无数答案，却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点黑意，无从测度，又有无尽之重，更能容纳万千。千夜也不知dao里面有什么，更不知dao什么是里面没有的。

可谓之为无，可谓之为一，可谓之为万wu。

它以无尽之小，却镇住整条鲜血长河，在时空中维持着稳定存在。所有河水，在奔涌到时空尽tou时，都会以某zhong形式重归这里。

这就是鲜血长河的第一滴血，也是千夜混沌原力的本源形态。

既然长河所有水liu，最终都会回归原点，那么这些水又是从何而来？当它们奔涌到时空尽tou后，又是以何方式回归？

一连串的问题不断产生。千夜发现，当自己发现鲜血长河尽tou的奥秘后，未解之迷非但没少，反而变得更多了。基本上他找到一个问题的答案，就会发现数量更多的新问题。

不知是哪位哲人曾经说过，知dao得越多，就越会发现自己的无知。

千夜再看鲜血长河时，gan觉已经完全不同。

至于长河从何而来，向何chu1去的问题，千夜隐隐gan觉，恐怕这已经属于这个世界的终级奥秘。这一奥秘想要得到答案，需要站到更高的层次，一个远远超过永夜的层次。

那么超越永夜的世界，又是什么？就如同人族天王为始，沿着天王之路修炼到尽tou，又会变成什么？仍旧是人，还是更高一层的生命形式？

千夜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tou痛。他忽然失笑，拍拍自己的tou。这些问题，每一个可能都需要穷尽毕生去寻找答案，他在这里空想也想不chu什么来。这zhong事情，适合安文去zuo。而千夜自己，更适合纵横沙场，dang尽仇寇，然后带着所爱之人，一起去看看世界尽tou的景致。

思忖已定，千夜知dao，自己在鲜血长河中的使命已经完成，更多的未解之迷，就有待于后人去寻找答案了。

此时此刻，千夜才真正明白安文存在的意义。

他或许是永夜万年来第一个试图以数字和公式的方式去探索和解释世界的人。在鲜血长河存在形式这一类终极奥秘上，需要的是超chu世界现在局限的手段。而安文的工作，就是天才地转换了问题的形式，用当下世界能够理解的方式，间接地探索和描绘更高层级的世界。

安文的意义，已不仅在永夜；对于人族，乃至一切在永夜世界生存的智慧生命，都是同等重要。

这个天才的魔裔少主，是整个永夜世界的馈赠与财富。

千夜最后看了一yan鲜血长河，忽然gan觉到有些不自然的地方。整个鲜血长河似乎挪移了少许，虽然仅仅是微不可察的一点距离，但是在千夜yan中，就chu现了淡淡的重影。

千夜默立不动，静静观察，片刻之后隐隐有了答案，嘴角浮上冷笑。

他伸手虚点，yan前空间瞬息万变，当初还要苦苦飞行数日的距离，眨yan间就已跨过。那dao残破苍穹，就在yan前。

千夜一步踏chu，已shen在里世界。

他回首看看，穹苍之上、伤痕依在，只是这一次又多了一daojiao叉剑痕。千夜静静地看着剑痕，yan中透chu些许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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