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一怔，这还真是个问题。

千夜毕竟有人族血脉，这一血脉在让他修炼速度十倍于永夜者的同时，也大幅缩短了他的寿命。哪怕是现在，千夜也不敢说自己能有千年生命，若是悲观一，恐怕四五百年都有些疑问。这与夜瞳的万载生命相差实在太远。

对帝国而言，宁可忍受永夜再两三位大君，也绝不能坐视新的圣山现。

千夜淡：“帝国现在风雨飘摇，还不忘惦记我们夫妇，确实要让某些人长记了。我也懒得去查是谁主持的定位天机术，所以三一，从每三个天机士中随机一个杀掉，杀够了我自然会走。”

纵然帝国相信千夜，亦相信千夜在世时夜瞳不会让帝国为难，但千夜死后呢？

“你这是疯了！”

话已至此，宋宁无须多说，千夜就明白了为什么。

“一位大君？”千夜猜测。

如果宋宁早些告诉他，那千夜许多法就会相应改变。他或许会带着夜瞳远走飞，隐居在中立之地，直到她恢复圣山实力再世，或者就这样永远隐居，一直到千夜走到生命尽。

另外，没有谁愿意活在别人的影下，更何况是万年。

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只是我也知得不全，这是其一。至于其二，等你听我说完，再跟你讲。”

“夜瞳第二次觉醒，苏醒的真是谁，恐怕永夜议会自己都不是十分清楚。而帝国因为不受迷失之季的影响，反而保留下来许多迷失之季前的资料。由夜瞳表现的能力，对照史前记载，最终帝国才确定了她在上古时期的真正份。”

“不，一位圣山。”

“这个谁又敢保证呢？圣山的生命太久了，夜瞳又太年轻，哪怕再活万年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呢？你能活那么久吗？”

“我没疯。如果帝国不肯，那我就试试青王和皓帝的手段，顺便也尝试一下帝都那个什么大阵的威力。”

当然，此刻的千夜有了混沌原力，已经无须在永夜一侧登临圣山。

千夜叹：“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说吧，我听着。”此刻的千夜，显得云淡风轻。

夜瞳既然前世是圣山，这一世觉醒，重登圣山的难度就小了很多。哪怕她最终没有登圣山，仅仅是有登可能，人族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消灭。

“我也是刚刚知，所以立刻就来找你。我若是早就知，会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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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

千夜叹一气，说：“她原本并没有视帝国为敌。”

千夜有些狐疑地看着宋宁，片刻之后容转为平淡，淡：“你既然把这件事告诉了我，那应该知我要杀人了。设计她的是帝国天机术士是吧，帝国专门负责天机术的那个机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天机阁。它呢，反正这什么阁肯定是在帝都，那我就去走一趟吧。”

千夜真正地大吃一惊。永夜圣山意味着什么，他自是再清楚不过。

真正圣山的标准，是能突破自血脉天然的限制，在某一方面达到前所未有的层次。这原本是世间不应有的力量，所以每一位圣山，都有移山覆海的大威力。就是千夜自己，以暗金血气，也不过勉够到圣山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