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两件衣服，他才想起一事：“陛下不打算杀我了，我为什么还要理行李？嗯？”

“你用来夜瞳的那把枪。”

鲜血王座一惊，低：“那时我也是为势所，而且并不知夜瞳陛下的份。好在她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多的伤害。”

千夜正行走于虚空，他将破碎年的枪抛去，掂了掂这把当世名枪，手中升起一团光华，将它收于其内，然后就见破碎年上浮现一双光翼。片刻之后，光翼变得更加饱满，而破碎年上的光芒则显得有些暗淡。

千夜：“我怎么知，你不是为了掩盖向夜瞳开枪一事而取悦于我？”

说是，不过好像没什么大用，未必打得过第二滴血。”千夜笑得很温和。

千夜了，伸手：“拿来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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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可是杀血族的，怎么会愿意为我办事？”

他皱了皱眉，一时有些无法确定是不是应该先去见一见安文。这位天才裔想必对星空变化更加，而不像千夜，空有一混沌原力，却找不星空有何变化，更不知变化原因。

千夜掂了掂枪，说：“这就是破碎年？”

千夜望向虚空，寻找圣山所在。只是一扫过，他双微眯，觉星空似乎变得更刺了。

千夜收起了原初之翼，翼面上无数面容也就随之消失。

“好，那我走了，你继续收拾行李。以后有事，我会再来找你的，说不定会让你搬个家。”千夜挥了挥手，转离开。

鲜血王座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来。直到千夜影彻底消失，他才小声说：“我本想问，能不能带上我…算了，我就算去了也没什么用，大概他们还没开打，我就要昏倒了。”

千夜收起破碎年，原初之翼在他指尖展开，在那双亮洁光翼中，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脸。在这张堪称完的面容旁边，又浮现一张张熟悉的脸。

“等等，先让我冷静一下。”鲜血长河闭上双，仰卧于地，上血气渐渐加速涌动，沸血状态。

他回到行李箱前，搓了搓手，说：“好了！继续理行李。”

“你会去找夜之女王吗？”

若要了断，这些似乎都是需要了断一下的，可若是细想，却又没什么必要。了与不了，都是一样。

片刻之后，他睁开双，挣扎着站起，说：“千夜陛下，您若有吩咐，我会尽力去办。如果想要治我什么罪，那么我就算不敌，也绝不会投降。哪怕只是挥下拳，也是抵抗。”

“您是鲜血长河的第一滴血，是所有血族的天生首领。哪怕夜之女王也要排在您的后。为您效力，是铭刻于每个血族血的烙印。”

有赵君度，赵若曦，有姬天晴、李狂澜，也有赵雨樱，魏破天，浮现的面容越来越多。不仅仅是人族，也有青之君王，安文，以及众多投靠他的者。

“为什么不。”千夜影消失。

“什么？”

鲜血王座有些许犹豫，然后从行李箱里翻一把装在老式里的枪，递给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