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佛说空，唯有放下一切执念，形、情乃至自我，才是佛。

实际上这两家本质上都是追求自我超脱，羽化飞升、涅清净。

而严涉今天的作为，就是攻城之后，把整个城都屠的一二净，这法很不好，传去就没有敢投降他了。

严涉也不辩解，只是喃喃：“者无情，佛者无我，者无为，行至最后，皆是已非人，那样又有什么区别？”

芮钰忽然明白了什么，惊愕：“俞青莲之非人乃是近佛，你之非人竟是近，舍弃人心，化作心，这已是天…”

“没办法，谁让你当初带我的是教，我这辈也只能走了！”严涉无奈的摆手。

“但是他最后还是手救走了李寻，这就说明他的修行还不到家。”严涉忽然。

而原本应该只是修持自我的两派，也有了慈悲为怀，济世救人的教义，还讲究尊卑、君臣等等，但这不过是向儒家妥协的衍生品。

什么是佛？

芮钰又：“你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我猜不到，但无相神功乃是依佛理所创，无相二字指的不是没有形、实相，而是‘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之统称，他怕是到了。”

而由家演变来的教也差不多，把老神化，有了德天尊、太上老君。

已无区别。

严涉怔了怔，突然笑：“那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他佛一尺，还是我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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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后来的满清是凭什么以百万之数，征服数十倍于他们的汉人。

当然，这是佛门原本的教义。

严涉吐了一浊气：“或许这本就是习武至巅峰必经的路，武功达到了一定的层次，我们的能力完全超乎了常人的想象，神状况也自然随之改变了。人已非人，心自然也要非人，这样才可踏足武峰！”

他望向远的少室峰，平静：“少林上下已经全被我屠的净净，犬不留，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江湖。”

无为，佛无我。

芮钰奇怪：“怎么会一个不剩，难没有和尚向你投降？”

佛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仙神，而是大觉悟者，大智慧者。

其实国与国的战争也是如此，只要打下几个重要的地方，大军所过之，就是一堆反骨仔望风而降，偶尔有几个骨，那就把他碾压成灰，以儆效尤，不怕其他人不投降。

无他，有人带投降，后面也就都跟着了。

佛门闯中土之后，为了迎合实际情况，加工制造了许多饱儒家理的经书，生生把作为和孔孟之类的圣人类似的大智慧者、大觉悟者释迦牟尼，神化成无所不能的佛祖。

佛观世间，四大皆空。

“当然有，而且有很多。”严涉脸上了一个残酷的笑容“但是那样的反骨仔，我岂会留着他们，自然是解决了死分之后，就顺便理了。”

望着有些震惊的芮钰，他又：“其实少林底蕴厚，若是能上下一心，本不该这么轻易就被我灭掉的，但只可惜这些年少林太过鼎盛，弟收的太多，良莠不齐，平时看不来，到了生死关，叛变了一大半，所以才能让我这么轻松灭了他。”

个非常庸俗的人。惜命无比，喜、女，但自从将四照神功练到十二层以上，也逐渐有些看淡了一些东西，或许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也会变得如他一样。”

芮钰望向他，讽刺：“他终究是生武林世家，自幼有着一颗侠义之心，曾经也是济世救人的大侠，如今虽然已能放弃亲友，放弃人，放弃一切名利，但总归还是放不下这天下，不愿让你这个祸害人间。”

甚至在少林被灭的时候，他都不曾手帮忙，因为他不该在乎这一切。

但他不在乎。

俞青莲便是一个走上了成佛路的真修者，他为此抛弃了亲人、人，放弃荣华富贵、世俗虚名，在少林寺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扫地僧。

芮钰冷笑：“你这人，天生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有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