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疑不定:“你是…”
但她也晓得,以她那微末的布雨本事,本不是前这凶兽的对手。她想着要去寻个帮手,但结界中那褐衣的男神仙似乎在同她喊什么话,他似乎有办法,但他喊的是什么,她然听不到。
她看着那双绣鞋,目光沿着飘舞的纱裙一寸一寸移上去,啊地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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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却先她一步开,声音极冷然:“既是神,遇此火事为何不祭你的布雨之术?天族封你为神所为何来,所为何用?”
她其实当属神,从前还住在太晨时,认真算起来是在四海君连宋神君手下当差,辅佐西荒行云布雨之事,是天上非常难得的一个有用的女神仙,即便被贬谪下界,领的也是她那座仙山的布雨之职。
说完不及她开反驳,已取腰间长笛转直火海之中。
茫茫火海之上,白纱翩舞,笛音缭绕。那其实是一曲招雨的笛音。
凤九悲切地觉得,自己一人也不能分饰两角,既着笛招雨又祭神剑斩妖,知鹤是不能指望了,只能指望团一双小短跑得些,将他们家随便哪一位搬来也是救兵。
记忆中也有这样的一张脸,凉薄的,的鼻梁,杏般的,细长的眉。只是额间没有那样冷丽的一朵凤羽。
却不知为何会这样的倒霉,不知谁动了承天台下封印赤焰兽的封印,她驱着车赶过来,正赶上一场浩大的火事。
烈火之后突然传来一声亢嘶吼。凤九眯起睛,终于搞清楚这场火事的起源:一赤焰兽正扑腾双翼脱火海,张开血盆大逡巡盘旋,中不时烈焰,盘旋一阵又瞪着铜铃似的重冲火海,狠狠撞击迷谷的结界。那透明的结界已起了裂痕,重重火海后,舞姬们脸一派惊恐,想必哀声切切,因隔了仙障,未有半声音传。就像是一幕静画,却令人到诡谲。
可记忆中的那个人不过是太晨底层的婢,那时她不懂事,不是没有嫉恨过一个婢也敢有那样一幅倾城,唯恐连东华见了也被迷惑,百般阻挠她见他的机会,私底下还给过她不少苦吃。有几次,还是极大的苦。
多年以来,凤九两件事是敬业,一件是饭,另一件是打架。避世青丘两百多年架可打,她也有寂寞。恍然看到赤焰兽造事于此,说不激动是骗人的。
袅袅孤笛缠着烈火直冲上天,将天河唤醒,汹涌的天河之自三十六天倾泻而下,瞬间瓢泼。火势略有延缓,却引得赤焰兽大为愤恨,不再将矛对准迷谷撑起的结界,中的烈焰皆向凤九袭来。
侧开的脸庞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边想着,一边灵地躲避着赤焰兽来的火球,着祈雨的笛不能用仙气护,一从到脚被淋得透。大雨倾盆,包围承天台的火海终于被淋一个缺角,赤焰兽一门心思地扑在凤九上,并未料到后方自个儿的领地已被刨一个,猎们一个接一个地都要逃走了。
踟蹰之间,一抹白影却蓦然掠至她前,半空中白的绣鞋轻轻着气狼,臂弯里的沙罗被风起来,似一朵白莲迎风盛开。
知鹤这一回上天,她的动机其实相当明确,明着是来赴连宋君的千盛典,暗着却是想偷偷地见一见她的义兄东华帝君。这个重返九重天的机会,赖她前几日投着白浅上神的喜好,在自个儿的仙山里挑了几位会唱戏的歌姬呈上来。因着这层缘由,也就打算顺便地来看一看这些歌姬服侍白浅服侍得趁意不趁意。
这么对峙了大半日,凤九觉得力已有些不济,许久没有打架,一手居然还打输了这是绝对不行的,回青丘要怎么跟父老乡亲代呢。她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收回笛祭陶铸剑了,但,若是从它的正面攻,多半是要被这家伙躲开,可,若是从它的背后攻,万一它躲开了结果自己反而没躲开被刺到又该怎么办呢…
在她缜密地思考着这些问题、但一直没思考个结果来的时候,背后一阵凌厉的剑风倏忽而至。
这也是凤九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但,若不是为救台上的迷谷及一众歌姬,依她的风格应是直接祭陶铸剑将这凶兽砍死拉倒,当然,鉴于对方是一勇猛的凶兽,这个砍死的过程将会有些漫长。可也不至于如现下这般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