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的国,冰块脸他竟然敢不喜,这真是不可理喻。另一则,他又直觉这是件好事,心中先行一步地到兴,自己追求姬蘅的路,似乎一夕之间平坦了许多。
既然这样,也不急在一时,姬蘅的脑转不过来,他可以再等等,人越是长得越容易犯糊涂,真正犯一辈糊涂的却少有。
不过,姬蘅到这程度,这个糊涂万一要犯很久呢?他又有儿纠结。
小燕挠着,这样纠结的自己,看来论如何也拯救不了同样纠结的一个姬蘅了。姬蘅既然还有将东华争回来的壮志雄心,那放她一人待着,一时半会儿估摸也不了什么大事,自己倒是要去散一散心。
抬看月上东山,差不多已过了两三个时辰,不晓得冰块脸将凤九救来没有,小燕心中存着这个思量,皱着眉匆匆一路行至解忧泉,打算探一探。
行至解忧泉,前的景,却令小燕傻了。
小燕记得,方才他临走时解忧泉还是个残垣断模样,塘中被浑搅得滴不留,也不过半日时辰,平地之上竟陡起了一座空心的海,绕定泉中央四尾蟒和阿兰若之梦。
区区一个梵音谷,能人异士倒是多。
小燕一个云腾到半空,瞧一瞧能人的真面目。
能人却是连三殿下。
狼的制托起一方白玉桌白玉凳,桌上摆开一局残棋,连三殿下手里把玩着一枚棋,正不不慢地同萌少说着话,滔天的狼在他脚底下驯服得似只家养的鹞鸽。
小燕迷惑地想了一阵,又想了一阵,才想起来连三殿下在天族担的神位乃是四海君。照理说,一介掌八荒域的四海君,莫说瞬息间移个海过来当东华和凤九的护结界,就是移十个过来都该不在话下。不过他从前瞧连宋一向觉得他就是个纨绔,四海君这个神位不过是得他天君老爹的便宜,此时瞧来,他倒甚有两把刷。
小燕跃飞上狼,正听萌少蹙眉向连宋禀:“梦救人之事,虽然传说中是一可行之法,但实则,臣听闻梦中有什么凶险可预知,据传曾有一位梦救人之人,因不知梦境的法则在梦中行施重法,不仅人没能救得,还致使梦境破碎,与被救之人一同赴了黄泉司…”萌少沉痛地将眉拧成一横,喑哑“臣很是揪心,帝座纵然法力边翻手云覆手雨,但阿兰若之梦却正容不得法力与之相衡,此事原本便仅得一两分生机,他们此去这许多时辰,臣心中担忧,帝座同九歌她,怕是已凶多吉少…”
小燕被脚下一个狼绊了一跤,接住萌少的话,怒目:“冰块脸不是说一定将小九送回来?”恨“这个什么什么梦,你们护得它像个壳似的经不得碰,依老看,既然论选哪条都是凶多吉少,不如将它一锤敲碎了,两人是死是活见一个分晓。冰块脸除了法力些也不什么大用,这个法力正好在梦碎时用来护着小九,至于他嘛,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多赚几个年少赚几个年,老觉得对他也没有什么分别!”
一席话令萌少也略有动摇,:“帝座的法力在阿兰若之梦中确然大用,比起两人齐困死在梦中,这个法虽孤注一掷但听上去…也有一些可行…”萌少毕竟朝中为臣为了近百年,察言观比小燕是要些,虽然心中担忧凤九,但看连宋像是站在东华一边,这句话的后又添了句:
“当然一切还是以君座之意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