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长公主也不逊多让,这一介女四个字未免太谦逊了。”曲永说着就直了腰杆,睛*又是几分犀利“南京国监的事,是我临机专断,**上并未有这一条。之所以那时候面,也是为了给县主把这件事圆起来,而且想来皇上对于此事应当没有异议。就算有,我也会一力扛了。”
这一日傍晚,罢考岁考的消息仿佛是传染一般,一瞬间传遍了整个南京城。对于百姓们来说,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个消遣话题而已,可对于上层人士来说,却意味着整个江南的一场大变动。一直以来都只是置事外的两江总督和淅江巡抚几乎是第一时间召见主持岁考的学政,可那位学政竟是在这个急时刻犯了痰涌,完全面不能。
一旁坐着的周泰同没好气地向报信的人打了个,等人一走,他就站起来,快步走到艾夫人边弯下了腰:“师母,万一那老阉使诈怎么办,他毕竟是奉皇命的钦差…”
面对这样的问题,曲永却避而不答,而是自顾自地说:“这世上,有人落地就是儿,继而惊才绝艳名声大噪,也有人半辈默默无闻,突然就名动天下。
陈澜自然不会以为这番话是什么单纯的赞誉,当即就微微笑:“曲公公这等称赞我可承担不起。我年少失双亲,再加上见识了人情冷世态炎凉,又生在世家侯门,本就比寻常人懂事早些,所以更不敢以一时之圣恩,有什么逾矩之举。”
而在这当,金陵书院后那座历来为山长所居的淡泊居中,艾夫人从下人中得知曲永去见了陈澜,不禁得意地翘了翘嘴角。瞄了一丈夫所在的东屋,她就似笑非笑地说:“我就说,那个老阉不会不识时务。昔日张阁老倒台的事,他可没少给爹过力!”
曲永细细地审视着陈澜的表情,随即就笑:“海宁县主虽是侯府千金”但一跃而名动天听,却就是去年的事,不得不说也是传奇。若是别人,兴许会有恃而骄,亦或是自作聪明,可县主始终规行巍步,连皇上在内,识者都是心生赞赏钦佩,实在是难得。”
这话说得陈澜面数变。她对于曲永并不了解熟悉,而且消息自她而,万一有变,扛下此事也绝非容易,因而这番表态无疑意义重大。沉默良久之后,她突然开问:“曲公公缘何如此?”
这番话说得尽淡然,可在陈澜听来,却是颇有些惊心动魄的意味。然而,她这一年多来再大的场面前见得多了,此刻哪怕心中再翻腾,面上也不曾表现一丁来,反而了恰如其分的惊讶诧异。
只是,后者中有的是犹如姜太公遇文王似的夹晚成,也有人是陡然之间遭遇大变因而xing情大改,更有的是因为旁人说不清的际遇。而自本朝以来,民间也常有异人之事异人之举,可这些人当锦衣卫去访求时,往往都已经折于半,想来也不知是否错过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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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永特地在他面前提起那些遗著,举动和偶园与万泉山庄的主人如一辙,难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还有,他刻意提起那些异人异事,是提醒还是试探?
“县主真是滴不漏。”曲永说着就站起来,对陈澜拱了拱手“说了这许多,其实都是题外话。只我行前领的另一件事,却要县主援手。我听说”县主曾经在扬州搜罗了一些文字独特的书?我行前也得过皇上密令寻找这些,既然县主也了,这件事还请援手一二。楚国公是非,只怕不久之后就会颁下命来,复国公号,享太祖太庙,除却这一追封名分之外,这些遗著若能圆满译,也不枉他当年苦心。相比那些号称旧”却已经忘了旧主恩惠”只记得蝇小利的人,他们早就不谈什么继承二字了。”
这样赤luoluo的说明不由得让陈澜大受震动,只是此时此刻,她只能保持那张略有些茫然的脸孔。好在曲永并未多停留,也不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又说了几句别的,就起告辞。而陈澜浑浑噩噩把人送到了二门,看着那一乘车在视线中完全消失,她才略略伸手扶住了门框,默立着想了一会儿才转往里走。
“什么钦差,那位皇钦差如今都不知所踪,他一个阉人算得了什么!惹火了我,就让那些学生们去围了他的住。要知,本朝的阉可不像汉唐那会儿,读书人的唾沫星就能完全淹没了他,这国监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阉能说了算的!记着,让学政给我好好在家里呆着,再过几日,就让其他地方也跟着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