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夫已经到了天津,我到时候请个假去通州码接人行不行?”
见陈衍一副担心自己不答应的模样,朱氏不禁哑然失笑:“你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平时咱们那些在京畿附近的产业庶务甚至都是你亲自跑亲自打理,这到通州接人是应当的,我难还会当你是那些大门不二门不迈的贵公书呆?去吧,多带几个可靠的人,一来这些日外风声不大好,二来你夫兴许行李不少,大车也多预备几辆。”
“是,老太太放心,我明白了!”
陈衍用力了。这时候,一旁的陈汀瞧着祖母和兄长这对答,冷不丁cha嘴说:“老太太,我也要跟着四哥去,我也要跟着四哥去!”
养在老太太膝下两三年,廖香院上下都看护得仔细,吴妈妈等贴的又照料得贴心,陈汀比从前了胖了,从前那不健康的白皙肌肤上也多了几分血,那双颊的更是应了弹得破四个字,穿上锦衣装扮起来”远看上去就和那些画上的金童一般。相形之下,窜了一个的陈衍却因为日日不曾断了武课而黑了许多,可只要捋起袖就会结实的肌。
这会儿听到陈汀的话,他一掌就拍在弟弟的肩膀上,又咧开嘴笑:“我这是骑去通州,怎么带你这个小不?”
“我和四哥你坐一匹去!”见陈衍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陈汀不禁鼓起了双颊,恼火地嚷嚷“笑什么,上次四哥你带我去看戏听说书,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陈衍见朱氏投来了责备的一睹,不禁心虚地垂下了脑袋,随即又好气又好笑看着这个弟弟,板起面孔说:“那些东西听听看看可以,当真可不行!我自个的骑术还没良到那地步呢,怎么带你,等你学了骑再说。好好在家呆着,回到了,我带你上镜园去玩!要是不听话,夫从江南带回来的好玩意,你可就没份了!”
虽说不乏摆哥哥谱的样”但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朱氏见陈汀不得不垂下了脑袋,一脸计不得逞的沮丧样,忍不住唤了小家伙过来到边坐下,又敲打提醒了好一阵”这才让郑妈妈带着人去吃心”等门帘一落下,她就招手吩咐陈衍到炕上对面坐了。
“你师傅那儿怎么说?”说到正事,陈衍的脸上再没了刚刚的脱,而是了一同龄人少有的稳重。他斟酌了一下语气,这才缓缓说:“师傅说,礼那儿拟定的晋王继妃人选虽说有三四个,但真正的人选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常寺四品少卿费国的侄女。四夫虽说上蹿下使力不少,但家世等等毕竟摆在那里,再说跟咱们家有那关联,想要谋那个位多半难能。只不过”他不知怎的得了宋阁老缘”再加上继妃毕竟不是元妃”也不是没那可能。”
“这个混帐行!”朱氏恨恨骂了一句,如今每每想到自己当年的盘算和下的现实,她就总有一恍若隔世的觉。然而,生了一会闷气,她终究是长长吐一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老半晌,她才摇了摇“罢了,要不是我不想背恶名,苏仪那会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把人接回去。不说别的,单以她的年纪,想中选就绝无可能。”
“就是中选了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难她还能上咱们家来显摆?”陈衍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即就把炕桌上那盏茶递给了朱氏“老太太,既然回来了,那我的婚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