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继妃人选都已经差不多尘埃落定了，他还招惹咱们家算什么意思！”陈衍愤愤不平地用力一捶扶手，杀气腾腾地说“再说皇上也不会由得他！”

“得了闲就开始思量这事，好好，总算娘和韩先生没白教你！”陈澜心中大为欣悦，忙冲着杨周也说“五妹的事情你也留心留心。军中年轻有为的军官想来也不少，我五妹就是年纪稍稍大了两岁，人品模样可是样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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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有趣，陈澜听了扑哧一笑，杨周也不禁莞尔：“哪里有纪曦说得那般可怕。不过能者多劳，纪曦随机应变天下无双，这重担他不挑起来，难还让别人挑起来？文官升迁不比武官，三年而由传胪至五品，这别人才刚散馆呢，哪有他的机缘？”

是不是那意思？

“所以说，这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啦？”

这却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陈澜踌躇了一会，终究看向了杨周。后者沉yín了一会，就直截了当地摇摇说：“除非你去问皇上，否则谁也说不准。天威莫测，此前宁侯乃是妄自揣上意，由是失了圣心，再加上想再试探挽回时自请前去肃州，皇上立刻准了，这就更失分不少。不过，宁侯终究是真有才能的，能那么快在肃州站稳脚跟，甚至还收服了赤斤蒙古，于皇上来说也是一件喜事。只要赤斤卫能够挡住土鲁番人，西北太平，朝廷就不至于这么吃。从这一来说，宁侯调了回来，继任者又要选谁？”

听说罗旭回了宜园，陈澜倒是起意顺和陈衍一起去看看张冰云，当下就看着杨周。果然，杨周几乎想也没想，便笑着：“也好，我们一块去宜园打扰纪曦夫妻一顿吧！”

杨周这个悉兵事的娓娓来，陈衍顿时恍然大悟，连忙重重了：“夫说的是，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回禀老太太，这事咱们就不打听也不纠结了！只是，襄伯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好些日，据我所知，那边因为正支已经没了，旁支为了袭爵闹得沸沸扬扬，连婚书都找不到了。要真是这样，五的婚事还大有可为，她虽年纪大了些，可总比苏婉儿，这么一直耽误着实可惜了，而且，拖到三叔回来，不定怎么个结果！”

杨周的声音有些低沉。见陈澜面沉yín，陈衍的脸则是从愕然到倒一凉气，他便也不解释，只微微笑：“今天纪曦回威国公府了，他父亲在即，四弟不妨去见他一见，也许会另有收获。”

杨周是知陈澜情的，当即就笑着了。然而，却只见陈衍突然蹦了起来，东张西望之后就站起凑到他们夫妻俩跟前，竟是又低声说：“今早我从师傅那里练了武课才来，正好见到以前晋王府的那位汤老先生。他现在是翰林待诏，我还想赶回府见老太太呢，他偏拉我去喝了一通茶，然后若有若无地对我说，晋王曾经慨过，说是五红颜薄命，只可惜被耽误了云云。总之我听得心里，他这话…是不是那意思？”

陈衍笑嘻嘻地在背地里打趣罗旭，随即就眯着睛笑：“那好，我在夫这儿蹭了中饭，就去宜园…对了，索夫和我一块去到那儿蹭饭？师嫂上回还送过我云南的普洱茶，只是还有不少古古怪怪的草叶，我总不敢冲茶喝，师傅倒是最最喜的！”

陈澜和杨周换了一个，见其的表情中少有的慎重，心里也不由得叹了一气。从前晋王妃在，有时候顾虑到那一层关系，她考虑问题不能丢下这位在皇位继承序列中排名第一的皇，可如今…荆王看就要在冬至日被册封为皇太了，晋王的折腾就实在是让人腻味反了。于是，她了一气，就看着陈衍反问：“你说呢！”

“啊，罗师兄回家了？”陈衍一下兴了起来，乐呵呵地说“罗师兄上次见我还是两个月之前了，对我抱怨说得比还多，过得比狗还累，一个劲地对我说日后千万不能去科举，考了科举之后也千万别内阁学习机务。几位阁老一块砸下来的事情，足够把人压得背都弯了，更不要说其中还加了一位不想让人说他偏袒的岳父！”

应了，这次一定分家！不过，老太太想打听明白，三叔这一次回来献俘，究竟是会顺势调回来，还是只停留一阵，仍要镇守肃州的？”

“皇上…倒是未必不会由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