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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五妹妹,是你六妹妹。”安国长公主见陈澜愣在那儿,便微笑“据说那个安仁二十有四,原本是被土鲁番掳去的甘肃人,宁侯刚到甘肃第一仗,正好就把此人救了来,跟着竟然不拘一格提了人在边。三年下来,此人谋划策屡建奇功,所以此次功劳簿上,此人也是位列在前。这样家世寒微的人,宁侯却肯妻之以女,倒也是佳话一段。”
刚门拿来吓陈澜的话,这会儿安国长公主自然不会再拿来和江氏说,两边只说些家长里短,就仿佛寻常贵妇一般。当说到陈衍迫在眉睫的婚事时,安国长公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眯了眯睛就仿佛漫不经心似的说:“阿澜,我记得襄伯渺无音讯,你家五妹妹似乎是一直为他守着?”
“你呀,谁让你家叔全是香饽饽,你自个也是香饽饽!”安国长公主说着就笑了“有人要总比没人要好,你灼弟因为一个辈分,将来这媳妇还不知往哪家去找呢!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是男是女总得生来再定,下你也不用太心,只心里有个数就行。
曾经打算把六娘嫁给淮王亲舅舅李政呆傻儿的陈瑛,如今竟然转了,给六娘寻了这样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倘若真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俊杰之才,什么门第之别还真是没什么要…只希望陈瑛是真的想明白了,如此兴许也不会再去迫陈汐…
惠心今天原本要来的,我住了她,省得你一天见人太多。不过我也就只能得住她…”
角落里的侍女弯了弯腰,低声答:“长公主,派去甘肃的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回来,籍黄册上那个安仁没录名,因为正好三年多前,县衙起火烧了存底,这事情也就说不清了。献俘的日已经定了,是否要回禀皇上?
“若真的是成了,还真是佳话。”
江氏笑,陈澜也舒了一气,只抬去看安国长公主时,却见这位义母的神情中仿佛几分不以为然,可细细再看却又不见了端倪。待到时候不早她送人去妹,心下存疑的她少不得开询问是否还有内情,谁知安国长公主竟是哂然笑:“你只要着你自己就好了,这事情还没个准呢,我也就是听途说,你要想知,日后小四也会来和你说了”
“什么?”陈澜一时惊呼声“娘”你这话当真?”
陈澜见安国长公主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不觉哑然失笑。好在她昨晚上睡得太足,今天又是早饭午饭一起吃,甚至连江氏那儿请安都尚未去过,这会儿也不在乎见一回客人,当即就吩咐了云姑姑把人请到致远堂。然而,夏公公倒是未坐多久,得知安国长公主在,代天赐了东西就起告辞,只是来日等她得闲了再来。但跟着,门上送贺礼的就是一拨接一拨,到最后,江氏起先还代她见了几个人,渐渐地就吃不消了。于是安国长公主索打了跟着自己的赵妈妈和柳姑姑一块在前应付,自己拉了陈澜到惜福居陪江氏一块说话。
“她父亲么…”安国长公主眉一挑,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宁侯现如今还住在京城西郊的驿站里。不过倒是听说,他这一次除了赤斤卫蒙古的人,还带了几个幕僚。此次肃州大捷,他除了规矩给军中将士请功,这几个幕僚也都一一请了功。那些大多是有秀才或举人功名的,保举上去多半能有个不大不小的前程。据说,其中一个他最是看重,还打算要将女儿许过去。”
云当儿媳,兴许也不坏,可没想到放看去,京城还有这许多年纪相仿的小孩。这其中,有些人家倒还罢了,可有些人家却是万万不可。因而在疼过后,她只得看着安国长公主苦笑:“娘,你可别吓我!”
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了云姑姑的声音:“夫人,夏公公来了!”
嘴里这么说着,可等到门上了车,安国长公主等赵妈妈一关上车门,就朝一旁的角落里瞥了一,眉一时皱:“怎么这时候跑来了?”
“那么年轻的孩…”江氏见陈澜不知该怎么如何往下说,也跟着摇叹了一气“听阿澜说,那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丫,心也善,怎么偏生遇到这样的事。长公主若是有好人家,还请帮一帮那孩,要是她父亲好相与些也就罢了。”
“是。”提到这件事,陈澜立时轻叹一声“娘,虽说当年是罗贵妃促成的婚事,可谁也没想到会突然有那样的变故。五妹妹还年少,她虽说着那些心如死灰的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