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妈妈不用多说,我明白。”陈澜打断了叶妈**话,见其没了起初的镇定自若,站在那里有些讪讪的,便笑“萧世曾经说过,镇东侯夫人从前在儿都司,真真正正是镇东侯的臂膀,如今人在京城养病,镇东侯和将士亲朋都不在边,有些难自也难免。”
“去查,但切记不要惊动,就连那个丫也是一样”陈澜吩咐了一声,见庄妈妈连连,又额外补充“只需探明她平日多半和什么人来往,是如何起意来见老太太,那时候是否得了病,什么病,如今怎么样了,一样一样都得打探明白”
夜笼罩下,镜园各甬上的明瓦灯都渐渐亮了,但前院却因为主人不在,大多数地方都陷了一片黑暗之中。因而,当二门上的人突然看到不远几盏灯笼直奔这儿来,全都既是诧异又是好奇,待到认了那几盏灯笼中间的人,一帮人全都兴了起来。
睡下好一会的陈澜朦胧间觉到边多了一个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睁开了睛。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刚刚躺下时那七上八下的觉顿时无影无踪。回应了他的轻ěn,她就轻声问:“怎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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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正好陛下召见,之后就让我回家一趟,正好遂了我的心愿。”杨周轻轻了陈澜那光洁的额,这才说“今天宁侯府的事情我都知了,娘那里我刚刚去瞧过。你也是的,心这些那些就算了,这事情还瞒着我。”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对这位江氏多年的心腹撂了义母安国长公主的怀疑。果然,庄妈妈立时脸变了。她几乎是霍地站起,眉锁了一会儿就愧疚地跪了下去:“夫人,是我疏忽。前两天有从前服shì过老太太,后来嫁去的一个丫来磕,老太太一时兴就留着人多说了一会话,还留了饭。她那会儿咳嗽过好几次,我也没太留心。那次之后,老太太似乎就有些恹恹的。”
戌时许,之前睡了过去的江氏终于是醒了,神也比早晨大有起。陈澜在旁边亲看着庄妈妈喂,又去亲自看过药方,还想尝药的时候却被江氏一力阻止,甚至没能再呆上一会就被轰回了房。于是,她只得在怡情馆中派人时时打听,待得知江氏再次睡下,她就吩咐人去请了庄妈妈过来。
“知了知了,一回来就啰嗦这些,旁人看见哪会相信你是冷面杨”陈澜嗔怒地横了他一,又随手把边的一个大靠枕递了给他“是呆一会还是呆一晚上?如果今晚还要走,陪我一块歪一会,咱们说说话。”
“多谢杨夫人恤,多谢杨夫人恤”
“还请叶妈妈回复镇东侯夫人,这事情我心里有数了。”
尽陈澜没有明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但这样的表示就已经让叶妈妈大喜过望了。她慌忙站起来俯磕了三个响,继而才站起来:“杨夫人如今正是调养安胎的时候,原本不该拿这些事情来搅扰,实在是我家夫人在京城并无多少人脉,此前也不好和人往,所以…”
“是老爷”
陈澜喃喃自语了一声,突然顿住了,停在那里思量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苦笑了一声,心里闪过了一个念——虽说东已定,可还真是少有这样的太。说是亲近人不少,势力也不小,但真正却是个空壳。而且坐上了那样的位,就更不能结党争权,否则便是下的活靶——也许,晋王及其党羽在立储时隐忍退缩,想的不外乎是把人捧了再摔下来。
想来如镇东侯夫人那般明,甚至为此忽视了儿的人,如今不得不到京城养病,而且连儿的婚事都没法自主,那惶然等闲决计是不足为外人。可镇东侯夫人却为了此事来求她这个晚辈,足可见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关键时刻,她也知太那边指望不上…”
“老爷回来了”
留着叶妈妈又说了一阵话,陈澜随即又叫了云姑姑来,将礼单递了过去,示意预备一份回礼。等人一走,陈澜坐在这偌大的屋里,忍不住摇了摇。
一趟功劳必定是举世瞩目,到时候有人揪镇东侯夫人特意到镜园来的消息,那就什么都不成了。而且,萧朗曾经于她有救命之恩,江南一行又是彼此多有扶助,这么大的事情撂开手不怎么也说不过去。可说到底,却是圣意如何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