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大盛,将玉茗仙也卷了去。
三人翻翻在空中激斗正酣,绚烂夺目的各光华纵横错,煞是好看。
黎仙得玉茗仙之助,缓过一气来,重振旗鼓,与金光圣母全力周旋,两下斗得个旗鼓相当。
玉茗仙心情矛盾无比,既怕倾尽全力误伤了娘,又恐略一保留害了黎仙,只得采取守势,将银锄舞得风雨不透,却不愿攻一招。
如此一来,金光圣母压力大减,只放手猛攻黎仙,恃撼,又将黎仙杀得连连,透不过气来。
就这时候,东面空中忽然飞来一人,远远就叫:“喂,刚才是谁叫罗禹的名字?”
罗禹正自焦急懊恼中,不耐的将视线投到来人上,却错愕不已。
那来人其他地方倒也罢了,竟在肩膀上生着两个硕大无朋的脑袋,一个朝前,一个往后,四手四足,仿佛是将两个人的生生合在了一起,而后再狠狠压扁。
这两个脑袋的相貌、五官,任罗禹是个豪男也不敢恭维,光秃秃,只有脑门心上长了一簇赤发,糟糟的,像没人打理的野草往上竖起。
两双小睛鼓起,面颊却偏又往下陷。两张大嘴嘴翻卷,几乎要添到扁塌的鼻,颌下留着赤山羊胡,松松垮垮数也数得清。
材中等也还算看得过去,只是两半背*背连在一块,让人不自在。
一件破破烂烂的灰布衣裳在上,也不晓得有多少天没洗,远远就能闻着刺鼻酸臭。在腰间束了明黄布带,满当当了四柄白金月牙,上面尘垢无数,枉费了大好的仙兵神。
罗禹诧异:“我听师父说起过,有一孪生兄弟自生起便长在一,甚至共用内官,却从不曾真见到过。难不成这前的一位就是?”想了一想,或许该称作“两位”更加妥帖合适些。
来人在十多丈外停住,见没人理睬他们,脑袋朝前一个不耐烦:“你们四个谁叫罗禹?”
脑袋往后的那位:“笨,那小不是说了,罗禹是个如咱们兄弟一般英俊威武的汉,你问问那边站着的小白脸就是。这面的三个娘们压不用。”
罗禹听得云里雾里,暗忖自己从没见过这两位仁兄,为何他们会唤着自己的名字,一路寻来,难不成有与自己同名之人,又或他们是受人所托找寻自己。当下说:“两位前辈,在下就是罗禹,却不晓得是不是你们要寻之人?”
两个丑汉、四只耳朵听到罗禹自报家门,齐齐耸动,尽皆大喜。
后面那人:“我说的嘛,只要找这小白脸一问,保不错。”
前面这位仁兄不服气:“咱们还没问呢,你怎么就知不错。万一他是同音不同字,又或者假冒罗禹的名骗老开心,岂不空快一场?”
后面那丑汉怒:“你是有意找茬。你不长睛么,没看这小白脸英俊威武,虽比咱们兄弟差了一,但也相去不远,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两人吵得起劲,竟把罗禹扔到了一旁。
罗禹心悬玉茗仙,也无暇听他们胡诌扯,:“在下昆吾剑派玄真人门下弟罗禹,两位前辈可是要找晚辈?”
两位老兄同时住嘴,又异同声问:“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罗禹,林熠那臭小你是否认得?”
罗禹惊喜:“两位前辈认识在下的小师弟,不知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