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仰望真武神像,中低声默祷:“真武帝君在上,我儿曹衡蒙您仙力庇佑,绝逢生,九顽症终告消解。帝君对我曹彬满门恩重如山,小人纵粉碎骨也难以为报。
“只盼衡儿今后否极泰来,平安喜乐,个坦君,俯仰天地。一切灾难罪孽,我曹彬愿一力承担,千刀万剐,甘之如饴。”
话音未落,曹衡已拍红了掌,众人亦附和叫好。曹彬微笑:“泛舟湖上,确乃乐事,就怕天寒地冻,雇不到船。”
他心中动,叫:“爹爹!”一偎曹彬实温的怀中,说:“衡儿一定听您和娘亲的话,将来个天立地的好汉,光明磊落,行侠仗义。”
众人在船舱里坐定,船老大一声令下起锚扬帆。这座抚仙湖碧波万顷,终年不冻。湖中三十六峰卓然林立,尽显北方山之雄奇峻伟,遥望长空云渺,碧波浩,譬如一幅泼墨画卷,引人胜。
了观里,有数十名年轻士在维护秩序,情形反而稍好一些。众人在大殿前的一株树下停住,各自大松了气。寒冬腊月之际,许多人竟在揩汗。
曹彬:“走吧!咱们往真武殿敬香去。”真气转盈满外衣,边之人只需轻轻一旋即往两旁闪开,却不觉得疼痛。饶是如此,也费了九二虎之力才穿过前殿的回廊,来到真武殿前。
尽管殿内人声嘈杂,曹衡的小耳朵仍听得真真切切。所谓慈母严父,一贯以来小家伙总对自己的爹爹心存三分敬畏。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爹爹对他的疼绝不下于娘亲,远远胜于自个儿的命。
林熠摇,回答:“老朽孤陋寡闻,还请曹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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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却最喜闹,曹衡笑逐颜开、小脸通红,手被娘亲抓着,却扭来扭去,小脑袋不住东张西望。
来到车停泊,不见有其他人回转。曹衡与曹妍钻车里,打开盒,单找些饯果吃了起来。
一行前呼后拥,驾着两辆车徐徐跟上,须臾到了湖畔。只见码上横站在一艘画舫之上,正朝众人挥手招呼。大伙儿兴致涨,把车寄存岸边,鱼贯登船,齐齐称赞横办事得力。
横意犹未尽,提议:“大师兄,时日尚早,咱们也不着急回城。脆再雇条船,一边游湖,一边喝酒,岂不痛快?”
曹彬将抱怀中,慨万千,顿到以往数年的奔波之苦尽不值一提,苦尽笆来夫复何求?轻拍曹衡的肩,:“来,你也向真武帝君敬上一炷心香,多谢他起死回生,泽被曹门。”
曹彬笑:“好厉害,多少年也没见今日这般的阵仗。”
曹衡应了,罕有的规规矩矩,真心诚意学着爹娘的样向真武神像叩拜香。曹彬抬望着真武神像,再祈一愿,愿林熠能逢凶化吉,冤情得洗。
这艘画舫上下两层,装饰,手仆从一应俱全。原本是朝中权贵的私家游船,闲泊于此。但禁不住横重金诱惑,船老大私下接了这桩买卖,也算是一笔小小的飞来横财,与手下分了,正可为家里置办一些新衣腊。
曹彬夫妇与曹衡、曹妍在真武神像前的蒲团上跪下,从丫鬟提的竹篮里取香烛燃上,叩拜祝告。
船中许多人都不是一回游湖,但依然兴趣盎然,没坐一会儿便三五成群上了二楼的甲板,凭栏远眺,极目湖天。曹衡与曹妍在甲板上奔下奔上,追逐嬉戏,风里洋溢起清脆的童音笑。
曹彬呵呵一笑,伸手遥指前方数里外的一座青峰:“传说几千年前
过了大半个时辰,众人陆续回来。孙二左手一串油炸臭豆腐,右手一串冰糖葫芦,吃的不亦乐乎,让曹衡大是红,吵着要买。
只见大殿正中供奉了一尊达两丈的真武神像,不怒自威,维妙维肖。两旁列侍温天君、天君、火二将军等神像,俱都威武庄严。
横拍脯:“大师兄放心,别人去了没有,咱们威远镖局还怕没有么?小弟这就去找船,你们随后跟着来。”说罢翻上,带了两个同伴往湖边驰去。
林熠、横等人向曹彬招呼一声各自散了,孙二也早不知被人挤到哪里去了,只剩两个丫鬟还侍立一旁。
敬完了香,曹彬又捐百两纹银,在观里转了一圈。但到人如,连走路也难,后殿更被围得不通,远远望去尽是黑压压的人。曹衡、曹妍不久就觉着无聊,连声喊饿,只得退观外。
今日落成的乃是后殿的一尊老君神像,因此观的游客十有八九并不停歇,迳自往后殿涌去,真武殿里较之往常略显拥挤,但已远远好过殿外的情形。
林熠与曹彬并立船,风动衣袂,心怀舒畅。曹彬凝望湖光山,说:“钱先生,你可曾听说过,这抚仙湖的由来还有一个神奇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