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有共饮一江的寓意。”
释青衍拊掌:“不错,正是‘束柴三友壶’。蝶儿,就烦劳你替我们沏茶煮茗了。为师难得遇上一个通晓茶的小友,定要好好聊聊。”
林熠急忙:“小侄这三脚猫的见闻都是听涂说而来,可禁不起先生考问。”
释青衍莞尔:“咱们不过随意闲谈,贤侄不必当真。”
稍顷容若蝶沏上香茗,林熠端起杯盏啜了一赞:“好,好茶!”又瞥了容若蝶一,加了一句:“当然,沏茶的工夫更好。”
释青衍哪会看不这对小儿女之间暗藏的情愫,呵呵笑:“看来老夫请蝶儿沏茶,还真是找对人了。茶饮之,以江为下,井为中,泉为上。贤侄或许能品这茶是‘雨风’,但你决计猜不到这来自何。”
林熠挠挠脑袋,偷望向容若蝶。
容若蝶忍住笑替他介绍:“这是取自上善若轩旁的难老泉,亦是逐狼岩唯一的淡来源,有养生驻颜的奇效。”
林熠叹:“难怪若先生一望只如三十许人,敢情是这茶的功效。不过,好像对我却有一大大的不妙。”
容若蝶讶异:“这泉对你又有什么不妙的地方了?”
林熠神秘一笑,改用传音秘:“若是过了七八十年,你仍是前这般艳年轻,我却成了弓腰垂背的糟老,那可怎生是好?”
容若蝶心中一甜,就听释青衍笑:“贤侄,你究竟说了什么,为何蝶儿突然脸红了?”
容若蝶大窘,借着照料炉火逃转去。
释青衍端起杯盏,悠然:“贤侄是否明白,这茶中也育有。”
林熠,:“古人以茶,寻求贵生、坐忘、无己的真谛,以期能法自然,反璞归真。有的还将茶托喻为人,茶杯喻为地,茶盖喻为天,以合‘三才’之数。所以喝茶的时候要将这三者一起端起,表示作‘三才合一’。”
他是酒徒,绝非茶痴,这些学问俱都是从宋震远那里批发而来。好在自己的二师兄不在此,否则定会向他讨要学费。
释青衍颔首:“说的好,茶博大,归结底却仍在一个‘悟’字。假如痴迷于表面的技巧,便不免着于俗落了下乘。法自然,返璞归真,茶如是;仙也不过如是!”林熠一省,收起笑容:“多谢先生指,小侄定不敢沉缅于技,忘却心悟。”
释青衍宽笑:“孺可教,难怪蝶儿会对你一见钟情,无以自。”
容若蝶不依:“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也开始喜取笑蝶儿了?”
释青衍叹:“你不晓得,老朽多么希望你能够像别人家的女孩儿那样快乐无忧的长大。能看到你害羞嗔,我有多兴。”
容若蝶捧着的杯盏微微一颤,轻轻垂下玉首,低声:“师父——”
林熠望着释青衍与容若蝶,心里到一温情。前不禁浮现起玄真人的影,忍不住又是一阵酸痛。
忽然听见释青衍的声音:“贤侄,老朽听说你上有一枚自幼携带的玉坠,能不能取来让我瞧上一瞧?”
林熠心一,知释青衍终于要正题。他取下玉坠,到释青衍手中,问:“先生,你认得这枚玉坠?”
释青衍托起玉坠,缓缓回答:“是的,我认识。我还晓得,它是圣聂天曾经拥有的三枚玉坠之一,原本的名字叫‘执念玉’。
“只要上它,任何的迷魂摄魄之术都无济于事,退避三舍。”
林熠低声:“执念玉——圣聂天——”他已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