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消减不少。
他斟满酒杯,说:"云兄说对了。小弟心里,已经再容不下除小檀以外的另一个人,这一年多来,小檀总是在距此六百多里外的一个村边等我,可我和她的缘分也只能到今天为止。"年轻人静静听完,问:"这件事令尊和令堂是否知?""我不清楚。虽说我没有告诉过他们,但我的事情很少能瞒过爹爹。"年轻人沉:"也许你早些时候可以向令尊说此事,他可能也不会再命你迎娶青木的那位小鲍主了。"邓宣苦笑着喝烈酒,摇:"没有用的,他只会臭骂我一顿,然后我照样还得把青木的小鲍主娶门。所以,我脆提都不提这事,免得自讨没趣。"年轻人同情:"难怪你会如此痛苦。不过,你的那位小檀姑娘现在如何了?"邓宣垂下目光,回答:"我已有整整一个多月没见她了。我都不晓得该如何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如何解释我为什么背弃她,去娶别人。"年轻人低声:"但你还是应该再见她一面,哪怕仅仅是为了一个别。这么久她得不到你的消息,一定十分担心,怕你病了,怕你事了,于是每日都会傻傻地等,只盼着你的影现。你不去,才是真正对不起她。"邓宣抱住:"可是我见了她又能说什么?我没脸见她,我不知怎么跟她解释。""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话语解释,"年轻人轻轻:"她如果真心你,一定能够理解你、原谅你。如果你避而不见,才会真正后悔一世。"邓宣猛然抬,布满血丝的睛盯着年轻人,沉声问:"你到底是谁?""邓兄莫要怀疑在下的诚意。我与你萍相逢,只是不忍看你在这儿自怨自艾,痛不生,才言相劝。我想,一个人在这情况下,最需要的就是朋友的安和宽解,这恰好是我可以为你到的。"邓宣怔怔神良久,忽然了低声:"云兄,谢谢你!"年轻人微笑:"不必谢我。邓兄,你还是赶再去见那位小檀姑娘一面吧。七尺男儿敢作敢当,何必逃避抱憾终生?"邓宣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迟疑不语。
年轻人叹:"你是在害怕什么吗?"邓宣哼:"害怕?笑话,本公会害怕?我什么时候害怕过?"年轻人回答:"你担心令尊发现此事会训斥责骂你,让你抬不起来。"邓宣咬牙:"骂就骂吧,他把我赶门去最好!"年轻人:"那就是害怕再见小檀姑娘一面了,你担心她会殉情自尽。"邓宣差拍桌起来,喝:"你胡说!"年轻人从容:"纸总包不住火,终有一日她会知晓,那时候她才是真正的绝望。因为你连最后一面都吝于相见,不敢相见!"邓宣低吼:"谁说我不敢?我这就去找她,我向她赔罪认错,向她下跪!""你错了。我猜小檀姑娘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人变成罪人。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只说明心里真的有她,日后仍会牵挂她。两个有情人,即使不能地久天长,至少也能够珍惜曾经的拥有。"邓宣呆呆地听完,低低长叹:"云兄,你真的没有成亲么,小弟怎么觉得你实在是个大行家?"年轻人:"邓兄过奖。我只不过比你痴长几岁,多经历了一些事情而已。"邓宣,正要起却又坐下,沮丧:"不成,我还是去不了。"年轻人问:"这又是为何?"邓宣低低的声音说:"云兄是否注意到,靠我后角落里坐着的那两个人,他们都是我爹爹的手下。我敢肯定,婚礼举行前,我若要离开龙首山,他们两个一定会面拦阻。我现在是笼中的鸟,哪儿也飞不了。"年轻人正对着角落那桌的两个人,有成竹地:"这个容易,给在下就是。"邓宣苦笑:"这两人都是我爹爹特意选来的手,我一个也打不过。云兄…如何能拦住他们?"年轻人一笑,说:"大丈夫斗智不斗力,我自有办法能挡住他们一时。"邓宣兀自不放心地问:"什么法,可以先说给我听听么,瞧瞧能不能成?"年轻人:"戏法说来便不灵了。邓兄只放心,稍后等我起往他们那边走去,你立即离开,我包他们追不上你。"邓宣颔首,说:"多谢你了,云兄。"从袖里掏一个绣,一看即知是女儿家送的信。他取了一锭银,连带年轻人的酒钱也一并放在桌上,将绣在手心里握住,又想起一事。
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年轻人,说:"云兄,你拿着它,到金堡给下的人,他们见着玉佩后一定会带你来见我。到时小弟一定替你谋一份好差事。"年轻人笑了笑,:"邓兄盛情,咱们后会有期,在下这便去挡住那两位仁兄。"他收起玉佩拎着酒坛晃晃悠悠走向角落那桌,满脸笑容地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