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二叔事情多,小侄不敢随便打搅。我这次只是回来瞧瞧,并没打算惊动任何人,连老爷都没去拜访。”
金裂石摇摇,:“这就是你不对了。再怎么说,你和大哥也是父,回到金堡哪有不去拜见的理?若让外人听到了,那不是要看笑话?”
看到林熠低不语,他长长一声叹息,苦笑:“也不怪你,我大哥那副臭脾气,的确谁都受不了。当年,他对你母亲─唉,二十年了,何苦再提?”
不提也提了,林熠心冷笑,缓缓:“二叔教训的是。”
金裂石说:“这次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走啦。明日老夫在府里设宴,替贤侄接风洗尘,你可一定要给我这面。”
他是想拉拢他,还是准备除去他?或许,这两可能兼而有之。
林熠婉拒:“可能不行,明早小侄就要一次远门,得有几天才能回来。”
金裂石不以为忤,:“好,这事就等你回来再说。到时候贤侄可别又推托了。”
林熠:“二叔如此的盛情相邀,小侄怎能辜负?届时一定登门叨扰,就怕你日理万机,难以分接见小侄。”
金裂石打了个哈哈,:“日理万机?我现在还理个狗的万机。你没听说么,青木的那位小鲍主被人劫持,邓不为居然把这笔帐算到了你二叔上。大哥听信谗言,让老夫回家自省不得。也好,如今我比任何时候都轻松自在,正可过几天舒心惬意的日。”
林熠安:“二叔别灰心,俗话说清者自清。会有落石、真相大白的一天。”
金裂石目光一闪,躯微微前探,沉声问:“城舞,你相信这事不是二叔的?”
“当然不可能是你老人家,正主远在天边,近在前,正好端端坐在厅里呢。”林熠心里暗笑,回答:“二叔,你要对付邓不为,办法多的是,何必要冒险劫持小鲍主,得罪青木?有脑的人稍想一下,就晓得是栽赃陷害。”
金裂石呵呵笑:“不愧是我大哥的儿!说的好,这偷摸狗的鼠辈伎俩,老夫还不屑为之。可惜,到底是谁想嫁祸给我,到现在还没查来,这黑锅,看样还得多背上一阵。”
林熠问:“二叔,你就一眉目都没有么?”
金裂石:“我能怎么办?现在被大哥罚在家中闭门思过,想查也不成。不过,那人就别让我抓到狐狸尾,否则就有好看的了!”
喝了一桌上早已冰凉的香茶,金裂石转开话题:“城舞,你刚才去了邓府?”
林熠实话实说:“是大晓得我回来了,让邓宣找我去见面。”
金裂石叹:“你大也是个可怜人啊,才多大的岁数,就看破红尘,避居禅堂。老夫想起来,心里就酸疼难受。有空,多去陪陪她吧。”
这话似乎很中听,但弦外之音就是在挑拨邓不为的不是。林熠心知肚明,应:“是,小侄会常去大那儿走走。”
金裂石摆摆手,说:“你去是可以,但要多加小心一,最好不要落单。”
林熠怔了怔,问:“二叔,这是为什么?”
金裂石意味长地:“你不懂么?在金里,很可能会有人并不迎你回来。”
林熠愣了一会儿,若有所悟:“小侄明白了,多谢二叔提醒。”
“哪里的话。”金裂石微笑:“或许老夫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人家未必真有这个念。但平时门小心一些,总不会有错。”
林熠称是,金裂石又问:“听说,邓宣帮你在金石堂谋了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