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对银钩,疯狂挥动着向厅门大步冲去。背心忽地一疼,乎乎的从里。
低下,诧异地看到自己一截刀锋。他不必回,已经明白握着这把刀的主人,就是执掌银衣卫的统领卢不邪。
刀刃,卢不邪迈步走到邓不为的座前,单膝跪地:“属下受金裂石父蛊惑,犯上作罪不可赦,求邓总开恩!”
“很好。”邓不为微笑:“你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还有谁愿意投降的?”
剩下的人静默片刻,不晓得是谁带的,木然而又沉默地,走到卢不邪的边一一跪下。
“都坐回原来的位上。”邓不为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地说:“只要真心投诚,邓某都会全留用。金裂石父已死,他们的罪孽当然不该算在你们的上。”
“谢邓总!”卢不邪大声:“今后属下定全力效劳,以报总不杀之恩。”
边的人光里鄙视,默默起走回自己的座位。
四名金衣卫忙碌地打扫大厅,场内又陷短暂的沉默。
“主,小婿这样理是否得当?”邓不为如同这时才想起金裂寒的存在,摆恭谨的神问。
“解决了金裂石,接下来是不是该到老夫了?”金裂寒缓声说:“贤婿又打算怎么置我呢?”
邓不为的笑容霜结,徐徐说:“或许,是我该问岳父大人,在小婿替你扫除了金裂石的威胁之后,你又该如何安排我?”
“飞鸟尽,良弓藏。”金裂寒:“你是不是很想对我说这句话?”
“那就要看岳父大人今后怎么对待小婿了!”邓不为起,迎上金裂寒邃的目光,突然他有一很解气的觉。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俯首贴耳,作千依百顺的忠狗姿态,小心翼翼地服侍着金裂寒。今天,终于可以直腰杆,和对方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对话。
而再过片刻,这平等也会消失。最终,金只有一个人说了算。
邓宣傻傻地站在邓不为的后。金裂石父的鲜血还没有透,自己的父亲竟又和外公决裂。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
金裂寒:“不论我打算如何对你,你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吧?所以,就不必再假惺惺问我这句话了。”
“你总算还不糊涂,至少比金裂石清醒多了。”邓不为回答:“为了今天,我已经足足等了二十年!”
“才二十年啊?”金裂寒讥笑:“只算我执掌金的时间,也已经有将近百年。你终究还了一。”
邓不为嘿嘿冷笑,说:“就算你是棵百年的老树,表面的枝叶再繁茂,基却早已被蛀空。你还有什么资本来阻挡我?”
“是啊,剩下来能够听我话的人已经不多了。”金裂寒颔首,环顾厅中:“加上在座的木仙,你如今掌握的力量,似乎已足以扳倒老夫。”
邓不为:“你算得很清楚。”
“但是你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金裂寒不疾不徐地:“至少前仅存的三大护法里,除了裘一展之外,你还没有资格让于恒和郝城听命。金裂石的旧,更加不能指望他们会为你卖命。
“至于木仙和几位青木的贵客,我猜你和他们之间,不过是利益换,他们也未必肯全力以赴对付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