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远方模模糊糊地传来金石撞击的响声。
一名绿衣汉侧耳倾听:“连兄,这是什么声音?”
连成回答:“前方在开采血炎晶,听习惯了也就不会觉得刺耳了。”
“血炎晶?”其中一个少妇模样的女诧异:“原来是从这里开采来的!”
“你们看,前面就到了千仞神木!”连成指引说:“在这里,连枝叶都瞧不见,只能看到光秃秃的一树。”
丙不其然,二十余丈外一株即没有树冠,也没有虬的古木静静伫立。
着雾,众人都需功透双目才能看清。
走过千仞神木约莫百多丈,终于到了一座和血盏天类似的山崖前。
连成:“这里,原本也是一座血炎晶矿,不过七十多年前便已开采一空。如今的晶矿都集中在东西两侧,你们很快便会见到。”
说着话,踏上层的平台,在一座岩前站定恭声:“属下连成,求见莫总!”
岩里有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慢条斯理:“都来说话罢!”
那少妇闻言神微微诧异,嘴嗫嚅几下却忍住没说话。
众人走岩,里面装潢奢华,金辉煌,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松地毯。
一个白袍老者宽衣缓带,神态冷峻坐在石厅中,后侍立着两名四扈从。
“舅舅!”少妇睛一亮,欣喜叫:“真的是您?”
白袍老者哈哈一笑,放下手里的卷宗,说:“真儿,你没想到吧?”
少妇摇:“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您老人家。可您不是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因走火驾鹤西归了么,怎么会在这儿,还当了什么血炎天的总?”
白袍老者:“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你还真信了?”
少妇羞赧报笑,垂首:“为了这事,我还暗地里哭了好几回。早晓得您还好端端的活着,我也不用白白那么伤心了。”
随少妇来的另外六个人也齐齐单膝跪倒,纷纷:“弟拜见莫师叔!”、“小侄莫文卫给二叔请安了!”、“属下周耀明向老堂主问好!”“都起来,”白袍老者一挥手:“老夫将你们从廖总手里要来,恨不恨我?”
少妇轻笑:“舅舅,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能再见到您,咱们不知有多兴呢!”
“很快你们就兴不起来了,”白袍老者莫千慎笑意敛去,徐徐:“在血炎天劳作的苦力,很少有人能活过三年。
“而像我们这样的守卫,四十年间业已死了三百六十七人。所以才要从上面补充新手,不断培养。你们能熬过开的十年,后面的日就会稍许习惯好过些。”
七个人面面相觑,那个名叫莫文卫的年轻人问:“二叔,这地方真有如此可怕?”
“我保证,这里比你们今日看到的、想象到的,还要可怕三分。”莫千慎话锋一转:“不过,你们都是老夫的侄、弟和老下,我不会让你们吃亏。这也是老夫特意从廖千锋手里将你们七个人要过来的原因。”
少妇甜笑:“舅舅,还是您老人家厉害,只和廖总打个招呼。他便把咱们几个全都送过来了。”
莫千慎得意一笑,:“我和他虽然同列血动岩七总,但老夫执掌的血炎天比他的血盏天重要得多。在木太君面前,说话的分量自然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