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姥姥冷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你以为我听了这些话后,会很动么?”
“我也不知,”林熠怅然说:“或许等知的那一天,就已经晚了。”
青丘姥姥寒芒一闪,沉声问:“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瞿稻笑:“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一闭上就不停地噩梦,看到自己又在里挖晶石,看到老俞临死那双睁得圆的睛盯着我瞧,每次都吓得我一冷汗,立醒来。等过了老半天缓过神来,他***,上的衣衫全让冷汗透,连手脚都是冰冷冰冷的。”
林熠伸了个懒腰,说:“奇怪,你的声音明明冷冷冰冰特别难听,可我现在听起来,怎么觉得特别的舒服?”
“你的伤—”他轻轻说:“怎样了?这些天过得还好吧?”
青丘姥姥冷冷:“严格说来,他们已不能算人。这些人原本都是正两的手,经过二十余年的长期改造,逐渐和兽同化,并衍生许多兽独有的特。他们仍能够听得懂人语,也可以回答简单的问题,可上更多的却是兽。”
“不错,我很早就知。因为天梵膏本就是我亲手制的。你现在已臻至日诀的境界,意日盛,今后也不再需要天梵膏补助。”
青丘姥姥一字字:“藕荷给你的每坛酒里,都掺了刺激心的“天梵膏。”长期服,修炼破日七诀固然事半功倍,但你的仙家基却会在不知不觉里慢慢消退。那日血奕天的情形,已是极好的证明。”
哪天***熄灭了,曾经的灿烂和光亮也将一起随风寂灭。还会有谁,能够记得起那盏灯、那光?
“她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清楚掺酒里的究竟是什么。”青丘姥姥回答说:“假如她敢向你透半,立即就会消失。所以,你也不必怪她。”
“血奕天?”林熠一怔:“那里不是已经完全成为一片废墟了么?”
林熠冷静下来,回答:“如果我那天杀了你,才会真的后悔。无论如何,你我都是曾经同生共死的朋友。何况我清楚,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青丘姥姥淡淡:“你弹指之间连破金堡、血动岩,正该夸耀得意的时候,又难受郁闷什么呢?”
青丘姥姥:“你替天行的心又起来了么?是不是在后悔那天没杀了我?”
丁淮安叹:“这几天每回我瞧见上的太,心里总有一两世为人的觉。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活着走血动岩了。”
林熠冷然:“这就是你在猎苑多年苦心研究的成果之一吧?”
青丘姥姥淡淡一抹笑意浮起,:“孺可教,总算还不是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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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丁淮安、朱武、瞿稻和老奉来了。几人都换上了光鲜的新衣,看上去神焕发,上的颓废肮脏一扫而空。
林熠不以为忤,笑呵呵:“你刚才有没有遇见龙?我无意提起一天只能喝一斤酒的事,他似乎听了有不兴。”
青丘姥姥:“当然,你可以放开量尽情痛饮了。”
林熠诧异:“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文章?”
林熠抬笑:“我千小心,万留意,终究还是着了。你早就知这件事,又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告诉我?”
他静静注视***的跃动,忽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也便如它一般的在默默燃烧,却能被任何一阵微风不由己地拂向未知的方向。
林熠咕哝:“今天怎么了,人人都拿我当犯人审问?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瓜。我只告诉他,这约定是由我主动提的,与你无关。”
林熠沉默许久,也再提不起喝酒的心情,转开话题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兽营武士?他们是群什么样的人?”
林熠睛亮了起来,说:“我懂了,你在借用极冥罡补充元。而我也可以照葫芦画瓢,炼化极冥罡。这样真元生成的速度,何止是一两倍的增加?”
青丘姥姥答:“这些日我都在血奕天修炼疗伤,只是没人知罢了。”
青丘姥姥毫不领情:“看来,你的确是闲得发慌,一个劲没话找话说。”
“毁的是千仞神木,但极冥罡仍在。”青丘姥姥:“你忘了那日我们千仞神木结界后的情景了么?”
青丘姥姥面晴不定,半晌不语。
林熠摇:“恰恰相反。我觉得我越来越不了解每一个人。包括龙、藕荷、老峦,当然也包括你在内。我也没指望动你,只是自己心里有些难受和郁闷。”
“藕荷?”林熠心底涌起一阵寒意,涩声:“她知真相么?”
寒暄几句,众人说起那日血奕天中的浩劫景象,都是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