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经营的,就像你和邓宣,任何的勉都会适得其反。何况,你真的喜楚凌宇么?我宁可把你的这觉叫“仰慕”和“好奇。””
“我不听,我不听!”纤盈起耳朵大叫:“你们都坏透了,就是不想我和楚大哥在一起。是不是老太君托你来劝我的?
我才不要听呢!”
林熠笑:“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没有理,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这说明,其实你潜意识里已经赞同了我的说法,只是情上难以接受而已。”
“才不是呢!”纤盈从椅上起来,也不回的冲屋:“我不理你了!”
林熠悠然望着她远去,青丘姥姥冷冷:“有经验的人说起这些事来,果然不一样。从你托姚人北绘制了假图,将纤盈诱到邓宣夜宿的旧庙开始,心里便一直在转动这些坏吧?”
“怎么会是坏呢?”林熠轻笑:“你不觉得她和邓宣很般么?”
青丘姥姥问:“你这么煞费苦心地撮合他们,究竟是什么企图?”
“邓宣的心里有太多的影了,我很担心他会情大变走歧途。”林熠徐徐收起笑意,回答:“而纤盈的天真烂漫,正是他心中渴望的那一缕灿烂光。如果他们能够走到一起,金和青木之间的仇恨也能慢慢被稀释,邓宣更会重新获得真正的快乐。”
“也许你是在自作多情,”青丘姥姥:“他们两个人相互厌恶、针锋相对,纤盈暗恋着楚凌宇,邓宣念念不忘小檀,你认为自己能有多大的把握?”
“不知哪位哲人说过,男女之间的慕,往往都是从彼此厌恶争吵开始。”林熠悠悠:“要不要我们打个赌,他们将来一定会走到一起。”
青丘姥姥:“你好像很喜打赌?可惜我没兴趣奉陪,而且我也厌恶阁下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莫非你认为有一天我也会上你?”
林熠一气呛在嗓里半天不来,满脸苦笑:“我败给你了,大!”
且说木太君离开血动岩,回返上方的青木,先命人封锁了血奕天内外的传输法阵,而后独自一人缓缓门,直往祠堂行去。
这时天大亮,祠堂四周却依然静谧冷清,不见人踪。她忽然停住脚步,仰起望向祠堂外的那株老槐树。
多少年的风雨,这株比自己更加苍老的古木依然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见证着青木一代代的兴衰荣辱。
一阵清风过,树下积满一夜的落叶沙沙轻响。极远,是敦促早课的晨钟在响。
有生之年,她竟又能回到这座祠堂,景依然,一如百年前的光景。似风将沙砾,她的睛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一步步走向祠堂敞开的大门,依稀闻到里面飘来熟悉而又阔别多年的香烛气息。那一对门楹仍在,墨迹却已显得沧桑落寞,写的还是:“一代兴亡观气数,千古山河伴庙貌。”
木太君凝目良久,终于再次迈步踏上石阶,走了祠堂。晨曦没有改变这里幽暗的空间,静谧的火烛默默燃烧,一排排的祖先灵位默立在那里。
每一块灵位,都记载着一代的风,一世的辉煌。
那个又聋又哑的老仆蹒跚走来,将一炷燃的檀香在木太君的手中,然后又老态龙钟拖着孑然的背影,坐回到祠堂门。
木太君在蒲团上虔诚跪下,对着祖先灵位轻声默念,再将檀香香炉中,俯叩首。老仆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抱怀闭目假寐,也并不上前打搅。
木太君跪立半晌,才缓缓起,回过望向老仆:“门外的落叶积了一地,也该扫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