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雁关怀。但云教主既然相信若蝶命我前来,我又岂敢不尽心竭力?”
雁鸾霜歉然微笑:“如此,祝容到功成,鸾霜方才之言多有唐突,容万勿介怀。”
窗外有悠扬钟响传来,却是前面的大殿早祭结束。
雁鸾霜盈盈起礼:“和容说话竟不觉光飞逝,屋外天已大亮,鸾霜还需前往拜见神庙住持,咱们妹当谋后会。”
目送雁鸾霜去远,筝木然:“小多当心这个人。”
容若蝶靠着椅背坐着,面苍白轻轻叹息:“天宗嫡传,岂是虚名所致?她的每一句话,便如其心法修为一般绵里藏针,暗蕴意,言词之间滴不漏又埋伏陷阱,这是我平生所遇最为难缠的一个对手。”
筝担忧地望着容若蝶毫无血的容颜,问:“小,你不要吧?要不要再服一颗丹葯?”
容若蝶倦意地笑了笑,摇:“多服无用,我歇息片刻就好。”
筝:“那小便莫要再去想雁鸾霜的事情。”
容若蝶叹:“怎能不想?刚才在心里,又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细细咀嚼了一遍,尤其是那句”局“,可谓一针见血,咱们目前危机四伏的险境。只是我还猜不透,她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筝迟疑了一下,终究忍不住问:“雁鸾霜故意提及林公,是不是她察觉到什么?”
容若蝶:“那只是她的试探之词。她对这件事问得越多,就越说明她所知不多,有意通过手段,诱使我蛛丝迹,假如她真的掌握到了什么,反而就不会多问了。”
“可是林公前几日─”
筝的话才起,就被容若蝶斩钉截铁地打断:“别人怎样说,那是他们的自由,我只相信,不论他了什么,一定有他的难和理由,但那绝对不代表他改变了自己。”
筝低声歉然:“小,是我不好?”
容若蝶微微着笑容:“你知吗,只要我不怀疑他,那在这世上就还有人能理解他。信他,永不见疑!这是我现在惟一能为他的,也是我惟一可以到的。”
想到不久之后,林熠与容若蝶势必相遇相争,那时候,容若蝶又该如何是好呢?筝只能在心底暗叹一气。
她本已心死如槁,对世情冷麻木不仁,可独独因着前的少女,久已涸冰冷的心,又有那么一丝意在涌动。
舍中寂静无声,容若蝶注视着雁鸾霜留下的那只空杯怔怔神。
她不担心林熠会变,也不担心自己即将面迎的诸般狂风骤雨,只是呆想着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无时或忘的家伙,此刻到底会在哪里?
如果他在她的边,那该有多好,她一定要将自己投他温的怀抱里,只要相拥,便是天塌地陷也能不不顾。
门外仇厉咳嗽一声,问:“小,我可以来么?”
容若蝶从沉思中醒转,怅然一叹轻轻回应:“仇大哥,请。”
仇厉推门屋,扫过桌上的空杯盏:“小,是雁鸾霜来过了?”
容若蝶一笑颔首,:“仇大哥也见着她了?小妹适才和她聊了一会儿。”
仇厉一哼,:“来者不善,恐怕天宗也想要在这件事情上一脚,浑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