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办法的,”林熠:“我不能失信于人。”
“为什么不可能?”王座上的男笃定地回答说:“如果你留下,便能和她永远在一起,成为冥府一人之下、万众之上的王者;你想让谁生,他想死都不行;而你想要谁死,他也绝活不过下一刻。”
然而他的脑海里却有某东西被瞬息空,剧痛几令神经麻木,久久之后意识才逐渐清醒,只是觉自己彷佛刚从一场冗长的梦中睡醒,从上明王面的一刻起,梦便开始,所有的回忆都变得朦胧遥远,难以摸。
林熠也笑了起来,却带着倔,:“虽然你尊贵至尊,主宰万灵众生的生死,荣衰亿万年,不死不灭,然而你是否能告诉我,你存在的理由是什么?
“我不是,”林熠长吁一气,神恢复了平静回答:“但还是有一个问题。”
“只为这样一个理由?”王座上的男摇:“你却要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
林熠慢慢低下看着容若蝶的面庞,目光温柔,静静地:“我的一切已在怀中。”
他已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的差异,也无法判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中的黑焰火随即退淡,鼓的意亦从灵台退,上隐隐生一抹意,原先被冰雪封冻的情,如有风拂温柔复苏。
王座上的男笑:“当然,你不是傻瓜。”
“可惜你不是我。”林熠沉静地回答说:“虽然不清楚你为何要用如此丰厚的条件挽留我,可是有一我却很明白。”
王座上的男哑然失笑,摇着:“多少年了,我居然还能听到这么天真的回答。”
林熠微笑:“小时候,师父教诲我,天底下不会有白吃的午餐,凡事都会付相应的代价,有得就必有失。”
“代价就是留在这里,不再理会尘世的一切。”王座上的男说:“或者这对你而言,更像一解脱;因为你再也不必每天生活在峰狼尖上。我若是你,就会充分考虑这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建议。”
“在一起的快乐,”那个久违的林熠,彷佛又回来了,眸里闪耀着澄清灵动的光辉,平静地回答:“这个,你能够给予么?”
“我不能一直着它,”林熠说:“因为它是别人借我暂用的,很快就要还。”
“呼─”他的脸上突然像燃起了一蓬光焰,灼的疼痛让他受到痛楚,却又旋即消失;奇异的绚光从视线里崩散,一片银空白后,耳中听到“叮─”地一响,冰冷的金属面重新显在他的脸上。
可是他的心中无由地涌起一个荒谬可笑的问题─刚才的那个我,是自己吗?
那男轻轻颔首,神情愉悦轻松地笑:“我确实输了。也难怪,上明王面后,能够亲手摘下它的,世上能有几人?”
惟一可以确认的,就是怀中躺着的心的人。
他摘下面,脸庞暴在殿中无不在的绮丽光下。
王座上的男笑容收
人生本就是一梦到,谁会有醒来的时候?很可能,自己尚在梦中。
“幸好,我也不是你。”王座上的男:“看来你又要再次拒绝我的建议了。同样的,我仍希望知这次的理由。”
“等一等,”王座上的男摆手:“或许,他愿意留下来呢?”
“你和她想要的,而我却给予不了?”那男好奇地问:“那会是什么?”
“所以,您应该履践承诺,放他们两人离开。”白衣青年淡淡。
也许摘下了明王面,不过是从一场梦过渡到另一场。
“如果自己的存在并不是一快乐,那么存在还有什么必要?如果只能置在黑暗中独自品味哀伤,这难不是很无奈的一件事情吗?”
“您输了。”白衣青年忽然,但说话的对象显然不是林熠,而是坐在王座上的人。
那么无论这是不是又一场梦境,都已变得无关要了。
“什么问题?”王座上的男问:“我想不还有什么可以阻止你的理由。”
林熠笑了,问:“你认为这可能么?”
什么,用力了怀抱中沉睡的容若蝶,徐徐:“前景的确很妙,我想除了傻瓜,谁都会怦然心动。”
“很简单,”林熠坦然:“她绝不会希望留在这里。我答应过她,有一天要带她回返东海,漫步海滩数星辰,纵然这里的一切都比尘世要好,却没有我和她想要的东西。所以你给予我的,其实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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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一定要还呢?”王座上的男:“况且,你还不清楚应该怎样摘下它,又如何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