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气努力平复心绪,问:“两位大师,不知《末世书》中对祈雨后的事情,如何描述?”
无断秘师顾左右而言他:“如是有匆匆千年,直到五个月前圣泉突然断。别哲法王察觉情形不对,便请了我们两人商议对策。我们醒转后上查阅那卷《末世书》,才惊骇的发现断的日期与象征,仁次圣法王在千年之前早有预示。
她的脑海里不由浮现起昏迷前的幻景,她依稀看见自己行走在烈日炎炎的唐纳古喇山麓中,寻找着那圣泉的所在。极快的一记恍惚,雪峰消隐,黑渊重现,她又再次站到崖边,听到后那声呼唤。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再继续述说下去,因为再后面还有一句话,赫然就是:“你的后人,必当杀我!”
筝见容若蝶的面陡然变得难看无比,呼急促,仿佛随时又会昏厥,赶忙伸手搀扶她靠在枕上:“小,你是不是累了?赶闭上歇息会儿吧。”
容若蝶去意已决,固执地摇:“法王好意晚辈心领。可惜若蝶归心似箭,片刻也不愿耽搁,只好辜负所望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得依照《末世书》中所说,由别哲法王于两日前亲自主持祈雨大典。但其后发生的事情,竟又验证了《末世书》中的一句原话。”
别哲法王回过望向无灭、无断秘师,似乎在等待他们决断什么。
整个故事离奇得近乎荒诞,却由秘宗的两大秘师亲说,除更增一层诡秘彩外,又令人不得不信。每个人都在回味着那句末世预言:“千年后,我当再来!”
但这已足够了,容若蝶的呼沉重而压抑,手指陷被内。屋里许久没有动静,弥漫着一难以言喻的窒息。
邓宣沉声问:“那和容小能否离开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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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灭秘师静默半晌,终于徐徐回答:“仁次圣法王在《末世书》的最后一页,的确记载了有关圣城末日的预言,这也是《末世书》一名的由来。依照仁次圣法王书中所说,当圣泉现涸,大地数月不雨,便是天地浩劫将至的前兆。”
无灭秘师:“仁次圣法王兴建无相的同时,曾暗中在唐纳古喇雪峰之巅,筑造了一座倒悬于地下的七级浮屠,被称作”镇塔“。千年
筝赶转开窗,午后的风拂屋内,却没了清新,觉变得滞涩。
容若蝶立即下意识地摇摇,行中断了自己的思绪,上衣衫尽。
“没有了。”这也许是无灭秘师生平撒的第一个谎,他垂下接着说:“容小不妨在此多休养几日。秘宗的医书虽与中土截然不同,却也有其独到之。”
纤盈也劝:“是啊,容。你多住几天吧,等我和邓宣找着母石莲,咱们大伙儿再一起回返,路上也有个照应。”
容若蝶心弦绷,缓缓问:“原文是如何记载的?”
末世书》里得来。“
别哲法王劝阻:“不必着急。此去中土万里迢迢,风霜如刀,以容小病弱之躯如何能成行?还是静心休养,待病康复后再说不迟。”
容若蝶心一沉,隐隐揣测到一不祥的可能。她平静问:“大师,请您告诉晚辈实情,《末世书》中究竟有没有祈雨后的记载?”
纤盈迷惘地呆呆看着容若蝶呐呐:“容?”
容若蝶眺望窗外,意外地竟能瞧见唐纳古喇的洁白雪峰。梦始之山,冥冥中将她召唤归来,其后等待自己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
无灭秘师别意地望了容若蝶一,低:“神女言:”千年后,我当再来─“”
容若蝶低声:“筝,将窗全打开,我有些觉透不过气来。”
无断秘师苦笑:“你们中土最近不也在行类似的传说么?可见仁次圣法王的记载并非无稽之谈,也许这也是那位神女对他所作的提示之一。况且,《末世书》中所有的预言至今几乎无一错漏,不由得我们不信。”
纤盈笑:“那位神秘少女劈地开泉令圣域重得生机,怎也该编撰个《创世书》才对,为何要个《末世书》?这名字晦气。”
这两位经历千年岁月的神奇老僧,竟似遇上生平最艰难的抉择,沉良久,无灭秘师才沉声说:“容小,你恐怕是回不去的了。”
不知何为,她的芳心里涌起烈的冲动,希望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幻境中的那个男。她有难以言喻的预─他,也一定梦见过相同的情景。
她心里苦笑了一声,此时此刻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合上睛。唯恐,那梦魇般的情景如幽灵再次纠缠上来,直至令她窒息。
“多谢大师关怀。”容若蝶说:“不过我打算明日就离开圣城。”
“为什么?”纤盈惊讶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