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拼着招惹雁鸾霜的不快，也要先杀了林熠，否则后患无穷。

耳中却听雁鸾霜低叹：“我都听见了，卓师兄。”

这句话比什么金科玉律都灵验，卓方正脸陡然煞白，生生止住形，怔怔问：“雁师妹，你都听到了什么？”

雁鸾霜摇：“何苦要让我把刚才你们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呢？”

卓方正的脸由白而红，由红转青，最后黑着脸：“你宁可背弃师门，帮这个无恶不作的，也要和我作对到底？”

雁鸾霜清澈的眸里闪过怜悯之，轻声：“我没有背弃师门。卓师兄，请你扪心自问方才的所作所为，是否对得住往日宗主的谆谆教诲？”

卓方正凛然一惊，涩声：“你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给雪师叔和我师父？”

雁鸾霜神极为复杂，半晌才幽幽叹了气：“卓师兄，你先请罢。”

卓方正耳旁似响起金鼓钟鸣之音。

卓方正念及自己初次下山，不但无功而返，从此以后，更再难见世人，他嘿嘿恶毒笑：“我走可以。但林熠心中只有一个容妖女，也未必还有地方容得下你！多情，落无意。雁师妹一腔痴情，恐怕只是镜月罢了。”

林熠哼声：“狗嘴里吐不象牙的家伙，还不赶？”

雁鸾霜对卓方正的讥嘲指责，似是无动于衷，玉容平静：“卓师兄，你再胡搅蛮缠下去，小妹可真要禀报戎宗主了。”

卓方正见多年的痴梦化为泡影，且又让雁鸾霜瞧见了自己的丑行，莫说佳人无缘，回返天宗后又不知会面临何等的严惩。

他又恨又怕，突然扬声大笑：“好啊，咱们就来赌一把，看宗主和雪师叔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话音未落，他倏地飞扑林熠，怒吼：“我先杀了你！”

雁鸾霜在旁正防备卓方正暴起伤人，见状足尖地，横拦截：“住手！”

孰料卓方正此举，正是要引雁鸾霜救援，掌到中途猛然扭，五指横扫拂向雁鸾霜背心。

他并无即刻杀死雁鸾霜的意思。

他打算先将她制服，而后杀了林熠再计较。

实在不行也只好忍痛牺牲雁鸾霜，造成她与林熠同归于尽的假相，总好过自己败名裂，二十多年的玄门苦修一梦成空。

而掌的剎那，心底更是在隐隐思忖：“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是你辜负了我，就莫要怨我绝情！”

雁鸾霜猝不及防，要退闪躲，无奈这地方着实诡异，那莫名的力量，压得她形滞涩，已慢了半拍。

电光石火间，她运起“移经换脉”的无上绝学，拼着受卓方正五指拂扫，右手反手掣剑疾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