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欺人,你万万不能轻信他。”
盘岗大师恍然大悟,诚心谢:“幸亏雁仙提醒,不然老衲一死事小,若方丈师兄也枉自送命于他手,实是罪莫大焉。”
岩和尚功败垂成,冷笑:“师弟,别再假惺惺地和雁鸾霜一唱一和啦。你压就不舍得死,方才立誓自裁,不过迫于无奈。如今见到帮手,便立时扯帆转舵。这心机伎俩,师兄的哪能不明白?”
盘岗大师肃容:“师兄错了。贫僧生机已绝,早不作苟活奢望。但今日拼尽全力,也要将你重创,好令师兄再无力去暗算方丈和大般若寺!”
他神威凛然,语意铿锵,让岩和尚亦为之一震,但随即又满不在乎地笑:“好师弟,不枉我当年对你的照料,真当自己成佛啦。”
面对岩和尚的讥讽,盘岗大师容不动,低垂,从双目隙间绽一缕缕光,缓缓说:“师兄当年对我的如海恩情,贫僧永不敢相忘。”
岩和尚猛然厉声质问:“那你当日为什么要向盘念那混告秘,害得我不得不反大般若寺,无容?你当我不知这是你的好事么?”
盘岗大师正:“不错,是我。换作今天,贫僧还是会一样。”
岩和尚寒声:“忘恩负义,亏得你还有脸向我承认。你以为那日老衲闯阵之时,你故意破绽让我击中一掌,使我得以突围而,我就会激你么?
“告诉你,这七十多年来,我最恨的,最想杀的人,不是盘念,而是你!”
盘岗大师摇:“我并不曾希望你会因此激,只是想给你悬崖勒、痛改前非的最后机会。早知你执迷不悟,造成今天的祸端,那日贫僧绝不会放过师兄!”
岩和尚哈哈一笑,:“你过了七十年才后悔,太晚了罢!即便有雁丫在,也救不了你!”
盘岗大师慨然:“如果师兄能回向善,返还大般若寺,求得佛祖宽恕,从此面忏悔不再为恶,贫僧死又何妨?”
岩和尚哼:“别作梦了,和雁鸾霜一起上罢。老衲不惧!”
盘岗大师:“雁仙,这是敝寺之事,你不用手襄助贫僧。如果我稍后不幸丧命,就烦劳你告诉林教主,纤盈被劫持和白桦林谋的真相,再请方丈师兄清理门。贫僧虽死,仍是激不尽。”
雁鸾霜摇叹息:“大师,你的耿直宽厚,实令晚辈钦佩不已。可惜晚辈不能答应这个要求。且不说我不能见死不救,就算遵从了大师所言,你有没有想过,盘心大师有可能会容晚辈安然离去么?”
盘岗大师一怔,望向岩和尚。
岩和尚冷笑:“看我什么?不妨明白告诉你,老衲此来西域,若被人知太多不该知的东西,一番心血尽数付诸东尚在其次,还要时刻提防来自各方的报复,傻瓜才这样的蠢事。”
雁鸾霜不待多言,玉指轻弹仙剑,寒烟翠发“叮”地一记悠长镝鸣,:“盘心大师,请赐教!”
岩和尚听音辨声赞:“不愧是观止池名剑,也接上老衲几招。”
盘岗大师一展伏金杵,吼喝:“你的对手是我!”说罢抢先纵,挥杵击气吞山河的一招,抡起呼呼金风,砸向岩和尚。
岩和尚与他同一门,对彼此的招数异常熟悉。
盘岗大师只双腕一振,便立知他要施展“大悲杵”中,最刚猛劲的一式“群辟易”微微冷笑着:“师弟,你从前就远不如我,现在更加如此,想以命搏命,都欠资本。”
他一共说了二十六个字,两人你来我往,已撩地对攻了十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