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也受到染,盯着小宾珠不敢稍移视线,好像怕它会一下发天塌地陷一般。静默了不知多少时间后,容若蝶自嘲:“也许是我太多心了,一颗小宾珠而已,其实什么也不会发生。或许,它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皆因人心多妄测,才会变得复杂。”
话音落下,纤指将最后一颗珠纳了它应去的位置,正好把完全覆盖。四周,安静依然,楼层里依稀可以听到容若蝶轻微的呼声,玲珑懒洋洋地从她的袖里爬,到了桌面上,傻傻仰首望着两人目光的焦。慢慢的,底座有了一光、若光、一束光,沿着中间的铜慢慢延伸,直到端“叮—”似有一阵轻风过,所有的珠颤动鸣响了起来。筝上把容若蝶拉到了后,左掌提到前,依她的想法,只要发觉稍有不对劲,就先毁了这透着古怪、说不清来历的玩意儿再说。那束光渐渐向上扩散升腾,如波般漾开来,溢一蓬淡淡的光雾。玲珑的小睛忽地变得兴奋,死死凝望光雾,嘴里发一记惊天动地的长鸣。光雾里,慢慢浮现一个绝女的影,那相貌竟令容若蝶觉得无比熟稔,禁不住低低失声。“我叫矜婴,可否知你的名字?”那女的声音好像不是从她的中发,而是在光雾里播散回,在容若蝶的心底响起:“至少,我们应该先认识彼此。”容若蝶打量着她,发现对方望着自己的神中,有一分真挚的怜,如同是在关注她的孩,却又多少有些不同。她回答:“容若蝶,如果你愿意,可以唤我若蝶。”“容若蝶,好的名字。”矜婴矜持地称赞:“当你看到我第一的时候,就该知我是谁了。所以,你我其实并不陌生,对么?”“是的。”容若蝶的话音,竟有些艰涩,缓缓说:“你就是解救了圣域的那位神女。”矜婴接着她的话说:“不过,现在你面前的,仅只是我分意识的残片。我将它锁千年,为的就是能再见上你一面。”说到这里,她忽而一笑纠正:“不,是千年后的自己一面。”容若蝶也笑了,:“我想,你有许多事情要告诉我,或者,可以代给我去完成,对么?”矜婴伸手,一光星雨缓缓地洒过容若蝶的柔发,回答:“你瞧,我们连说话的语气,都几乎一模一样。千年岁月,不过弹指瞬息,终究我还是我,从不曾改变。谢谢你了,若蝶。”她环顾四周,悠悠:“当年,我恳请仁次圣法王建造起这座天地塔,封镇住了唐纳古喇山底的一座虚芜之城,希望等待有一天,你会来开启。“那是我不断回的宿命,也是我最终的归宿。”容若蝶安静地:“那么包括《末世书》在内,都是你和仁次圣法王长谈后的结果,为的就是将我召到这里,完成所谓的宿命?”“没错,我们的宿命…”矜婴叹息:“我故意请仁次圣法王留下《末世书》,通过密宗的两位秘师,在千年后将你送来,解开天机算筹后,我该完成的使命都已完成,接下来就看你了。”“我?”容若蝶问,脑海里涌起纵跃渊的一幕。矜婴:“当我的影像消失后,天地塔便会崩塌。从虚芜城内将有一白光生,把你带到古神庙的占星台。“那里有一尊星罗图盘,凭它,你将成为虚芜城的主人,拥有天神一样的力量。“如果你一直留守在占星台,待到冥海泉涌末日莅临之际,只需借助星罗图盘得自星辰的神力,保全整个圣域并非难事。”容若蝶静静听完,问:“那如果我希望离开呢?”矜婴默然须臾,叹息:“那就会现另一截然不同的宿命。整个人间得以避免浩劫,而你将永远消逝。”这回到了容若蝶的沉默,她的面渐渐苍白,:“我明白了。可《云篆天策》有什么样的作用,能告诉我么?”矜婴徐徐:“那是另一个人在世间必须完成的使命。也许,他是惟一能够改变你命运的人。反之,对他而言也是一样。”容若蝶发现光雾开始逐渐淡去,知时间已经不多,又问:“那我—当然也是你,我们到底是谁?”矜婴笑:“我们,是上天的使者。我们的宿命千年前早已注定。就如我的死,你的生—”声音骤然模糊,丽的影像随着光雾退隐黯灭。容若蝶默默看着光雾里,矜婴留给自己最后一个微笑后,淡去消散,一莫名的恸自心底而生,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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