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鸾霜的玉颊刹那失去血,徐徐:“宗主要收回弟的修为?”戎淡远淡淡:“十七年前你到观止池时,只是个一无所长的小女孩儿。而今既然执意要离去,自应明白该怎么。”雁鸾霜平静地颔首,说的每一个字,都彷佛带着碎裂的痛楚,缓缓回答:“鸾霜明白。”一阵压抑窒息的死寂之后,戎淡远冷然:“怎么,你不愿意?”“呜—”凭空生一风,将在土中的寒烟翠起,平平稳稳地托送到雁鸾霜面前,悬浮不动,而戎淡远居然连衣袂都未曾动上一动。只凭这手,已经清晰地显示他的修为,赫然臻至天人合一的神奇化境。“那么拿起寒烟翠,我给你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戎淡远说:“只要你能赢下一招半式,我准你全门。”“啪!”横空伸过来一只手握住寒烟翠,顺势再次土中。林熠悠悠:“你为何不先问问我是否答应?”戎淡远漠然:“林教主,似乎阁下并没有涉我清理门的权力。”“原本是没有。”林熠的目光从容自若,迎了上去,回答:“但从鸾霜答允随我离去的那一刻开始,便有了。对不起,戎宗主晚来半步。”“林熠!”雁鸾霜星眸里闪过难以言喻的异彩,想说什么,却被林熠摆手截断:“给我来理好么?”耳畔听到她的一声幽幽叹息,如诉如泣。林熠朗声说:“如此我便替代鸾霜邀戎宗主一战。倘使不幸落败,我们两个听凭阁下置。如果侥幸林某赢了,就请戎宗主放人。”
戎淡远的瞳孔迸形如实质的光,宛若万钧大雷神锤,重重敲击在林熠的灵台上,让他的心神如千顷波澜剧烈摇,有一瞬险些失去了控制。“你威胁我?”戎淡远冰寒的脸上不见喜怒,缓缓问。林熠银紫的飞发飘扬,刚刚他在戎淡远突如其来的锋锐目光穿视下,略一震慑,好在旋即稳住阵脚,此时淡然反问:“你以为呢?”再不多话,右掌掌心“嗡”地一响,托起团金辉烁烁的光。“呼!”光迅速扩展幻化成一柄夺目的金弓,林熠的上散发蒙蒙雾光,巍如山岳,左手双指徐徐地扣动弓弦,发金石激越的镝鸣。“有破日大光明弓就能为所为么?”戎淡远冷傲低哼,左手托起一方铜台玉。四四方方的青铜底座上,一尊肋生双翅,神骏之至的宝蓝玉奋蹄昂首,通焕发绚烂的光彩,好像随时要蹬云而起。林熠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宗主为何不把那条麒麟玉围也祭了来?莫非是怕打斗时一个不小心,会落?”雁鸾霜听了险些没过去,这个混竟拿天帝戎淡远开涮,稍后他若不全力相拼、搏命争取,还有任何后路可言么?但戎淡远的心绪毫不为林熠的讥讽所动,掌心光焰大盛,低喝:“起!”铜台玉应声腾空,底座倏忽化作一朵朵翻激的青云,环绕空中,那匹玉登时也通灵长嘶,双翅拍打,云遽然膨胀十数倍,更见威武。林熠笑意不泯,一双睛里却漾动着光彩,左手双指拉动弓弦,一束金光箭横空世,像条不甘蛰伏的苍龙,对着铜台玉愤怒咆哮,扩散一圈圈璀璨的光狼。血战当前,他居然还想到安抚雁鸾霜的心情,回首微微一笑,说:“别担心,他伤不了我。”戎淡远白衣飘,如同画中仙人,静静待林熠说完话回转过,才并指虚玉寒声喝:“咄!”铜台玉蹄踏青云鼓双翼,似一蓬青蓝二的惊涛骇狼,席卷过十丈空间,排山倒海般迫向林熠前。四周的林木落叶齐齐摇曳回,在场外形成一团冲天掠起的庞大旋,不住“嗤嗤”锐响。林熠心晋空明血气沸腾,灵台从光溢彩的青云,清晰映玉的踪影,心神锁定,吐气扬声第一支光箭。“叮!”金箭挟起激越轩昂的金石清鸣,雷霆万钧劈开长空,如同天公雷斧斩落的无俦电光,撕裂团团青云,准击中玉脖颈。轰鸣声震耳聋,一串串电火光散溅,从青云中迸绽来,金箭玉半截,似一支冰棱,被周围灼烈耀的宝蓝光芒熔化。玉的脖颈在眨间迸开一碗大小的黑,却又即刻弥合,只是去势稍稍一滞。戎淡远与林熠气机牵动,不约而同晃了晃躯,各自低嘿了一声。林熠第二支、第三支金箭次第,分取玉双翼。如今他的金箭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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