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图,只要能躲过七日清修,就是十只紫霞鼎她也愿意给。
纪若尘向着值守人长一揖,歉然:“长,这本古卷是我不小心污的。”张殷殷面登时红许多,长了一气。
值守人本来面有怒,见是纪若尘和张殷殷,脸也和缓了许多,:“原来是若尘和殷殷啊。我虽不为难你们,但我德宗门规森严,损坏书卷依规当天心清修七日,除非代掌门的紫真人另有恩典…”
纪若尘微笑:“师父向不循私,在我上也不会破例的。”
值守人:“即是如此,那若尘你这就随我天心吧,一应使用之,我均会随后差人给你取来的。”
此时天已过午,现在清修的话,也可以算上一天。值守人倒是颇为纪若尘着想。纪若尘也不多言,匆匆收拾了几样随事,就跟着值守人离去。他心中其实另有打算:“明天那个明云小士也该从天心里来了,到时少不得又是一番纠缠。嗯,此次,又是七天清静日,不错,不错。”
至于那屡生事端的明心,因为言不逊,又狂妄自大,又不是天心中清修这样简单了。他需在静室中思过七七四十九日,方才算了。此时离明心来,还有相当一段时日。当日在场的其余小士也都受责罚不等,相较起来张殷殷的罚是最轻的,这当然是看在景霄真人面上的结果。
那张殷殷呆立在原地,怔怔望着纪若尘离去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悠悠报晨钟声传来时,纪若尘一张,一团若有若无的淡黄烟云,徐徐张目,将中一切尽收于底。算起来,这已是第七日清晨,到得正午时分,就会有值守天心的士来解去禁制,放他。
纪若尘所居石倒是与众不同。他座下垫的是碧冰玄石垫,有收摄心神之效。旁放着紫霞镇魂鼎,鼎徐徐丝丝缕缕的大罗五仙烟。石另一侧放着一张小几,几上摆放着十几卷藏经书,又有数瓶灵丹。上悬一块紫中透黑的木牌,牌上刻有一幅九龙仙游图,此牌可以用来汇聚八方木气,对修者有莫大的好。
好一番排场!纵是八脉真人在此清修,也不过如此。
之后,纪若尘抛下一切杂学,只是埋苦修太清至圣诀。冥坐七日之后,他终于尽了得自于紫晶卦签的晶气,真元重新浑然一,再无破绽可言。只是真元易修,经脉脏腑的隐伤却不是那么容易好的。每当他搬运真元,吐纳天地灵气时,经脉仍会隐隐作痛。纪若尘吃了这一次亏,已然明白这解离仙诀断不可轻用,万一再失手解离了哪件门法宝,那以他的微末行,定会当场经脉震爆,元神消散,怕是仙人也救不回他了。
他默颂真诀,将周真元徐徐收摄,藏于玄窍之中。这七日清修,看就要功成圆满。就在纪若尘颂完最后一句真诀时,本已渐归于玄窍的真元骤然扩散至四肢百骸,随后一收一放,震得纪若尘几从碧冰石垫上弹起!真元一震之下,他受创的经脉一齐剧痛起来,有若被人生生去无数脉一般!
剧痛之下,纪若尘不惊反喜,他忍剧痛,全力收摄心神,任由周真元震动不休。七震之后,他周真元忽如万归海,席卷而回,尽数归于玄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