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一左一右两个长都是一冷汗未消,此时一个机灵一的悄悄向下方院落中一指。真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正见到纪若尘立在厢厅廊下,在一群小孩中,宛如鹤立群一般。
真观恍然大悟,惭愧:“还是师弟有远见,唉,现在八位真人都在楼上看着,我也是怕错了人,不好待。既然如此,那我就有了计较了。纪若尘刚太清灵圣境,行上较旁的弟是差了的。下场较技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无能为力,但解经、图符、讲、杂术四项上,我等尽往了评,好歹让他拿了这个太清灵圣境岁考第一回去。”
见两位师弟均了,真观又叮嘱此事事关重大,事后万万不可去云云。随后真观招过一个胖大人,吩咐一句后,那人即走到二楼台前,微运真元,悠然声唱:“岁考…开始!”
诸位真人素知太隐脾气古怪,当下都微笑不语。太隐也不多说,自行找了个座位,闭目凝神,静候岁考开始。
他胡思想了一番,又扳起指数了半天,才了额冷汗,喃喃地:“八脉真人竟然到了七位!还好,还好,太隐真人可没有来…”
四楼上,太隐真人忽然张开了睛,冷笑一声,:“这个真观果有宿慧啊,玉玄真人法无差,看人的功夫倒真可说是德宗真人第一。”
饶是玉玄真人行厚,一听之下,玉面上也上微生红意,袍袖角无风自动。她如钉在了椅上,动也不动,只是抬望着天空,似是忽然变成了一尊石雕。过了片刻,玉玄真人才徐徐地:“太隐真人此话就不对了,真观乃是太微真人再传弟,所以若说目光如炬,还要推许太微真人才是。
真观伏在地上不敢抬,听闻这一句夸奖,一时间心中即惊且喜,连声音都颤了:“多谢玉玄真人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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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弟冷笑一声,:“真观师兄真是糊涂了,真人们神通广大,他们的心思我们哪里揣得来?再说我等微末行,鼠目寸光,又看得来纪若尘有没有天资?我听说八位真人都有为纪若尘授业,这等殊荣,又有哪一个弟有过?现在八位真人连姬冰仙的岁考都不去看,突然在这里聚齐,除非为了纪若尘,又能为了哪个?”
真观话音未落,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就不能来吗?”
太微真人端坐不动,过了许久,才慢慢哼了一声。声音倒是不大,但隐有风雷之意。
四楼上七位真人早已坐好,此时见太隐真人也上来了,紫真人当即笑:“我就说太隐真人也会来的,守真真人,这一次你可输了。”
紫云抚须:“守真真人通凝,宝光而不显,仙气敛而不发,基何止稳固,依我看不十年,守真真人又要有所境了。”
胖大士声若钟謦,在音院中回不已,倒真有如生落般起伏不定。
此时二楼,真观已将辅考的两位师弟叫了起来,三人在台前坐下。真观挥退了楼上随侍的小士,将声音压得极低,悄声:“两位师弟,八位真人可都在楼上了,你们说,这么大的阵仗,所为何来?”
远悠悠钟声传来,这才惊醒了真观,知别的岁考已然开始。他站起来,一时间只觉得脑中迷迷糊糊,还有些想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再回首一望时,见另两位师弟仍跪地不动,不敢站起来。
真观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连声:“弟不是这个意思!请太隐真人恕罪!恕罪!”
此时二位真人后又有一人:“这真观看起来行不厚,难得的是灵觉如此锐,居然能察知守真真人气机,嗯,看来他是宿慧未显,当属大晚成之辈。”
“这个人…是叫纪若尘吧?”真观翻了翻手中名册,低声问:“听说他天资不错,才四五个月时光就修成了太清至圣境,但这可还比不上李玄真几人,更难与姬冰仙和当年的伯师侄相提并论。他何以能当得真人们如此看重?”
真观只觉浑真元汹涌如,时时低,拍得他心旌动,意驰神摇。要知德宗门庞大,规矩森严,他宗已近五十年,还从未同时与七位真人如此接近过。诸脉真人皆有不世之能,此时齐集楼上,与他如此接近,几个时辰岁考下来,真观说不定也能沾染得一灵气,修为上那么一小步。
太隐哼了一声,:“七位真人都已到了,我又怎能不来?不来的话,怎么知这当中有没有什么玄虚古怪?”
三位真人就在前,真观完全不敢抬,忽然又听一人:“难得三位真人都在此,我们这就上楼吧!”听那声音,正是玉虚真人。
这一次到顾守真真人大吃一惊!他愕然呆了一刻,才向后的紫云真人:“紫云兄,我…刚刚基有不稳之象吗?”
慌急之中,惊吓之下,真观跪的方向都错了,把一个冲向了太隐真人。太隐真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拂袍袖,自行登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