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尘啊的一声,大为吃惊。玉虚真人不可能对本门弟藏私,如此说来,自己所学那几式列缺剑应该是玉虚真人专门为已创设、不需真元动的招式。
纪若尘心中一动,明知故问:“我的好事?”
果然那少年向纪若尘施了一礼,:“在下姓李名玄真,乃是玉虚真人治下玄冥弟,见过若尘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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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一僵之际,墙角又转过来一位少年,冷笑着:“太璇弟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谦冲平和,公正不阿。打伤了人从不声,自己的人被伤了就要兴师问罪。我们修者岂同凡人,脑骨裂了又如何?只要不伤基、不损智慧,调理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能有多大的事情!值得你如此大动戈?哼,我听说纪若尘伤在你太璇弟手中也不是一次两次,那时怎不见明云大真人来说一句公话?”
“列缺剑?”李玄真失笑:“玉虚师祖的列缺剑当然鬼神难敌,可是那至少要有上清境界的真元方能修习,我却还差得远呢。”
纪若尘心中一喜,倒是没想到李玄真如此没有架,不似其它有天分的弟那般恃才傲。再加上李玄真气度相貌实在众,纪若尘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先有了三分好。
纪若尘见他襟怀坦,连较技落败这等丢人事都坦然相告,心中好又升了一分,当下安:“胜败乃是寻常事。说到羽化飞升,三清真诀才是本,仙剑咒术不过是旁门左而已。只是…据我所知,玉玄真人所授的列缺剑蕴天地之威,颇能克制太璇的大五行剑诀。玄真师兄何以仍然不敌明云?”
李玄真陪着纪若尘一路有说有笑,转间就快到索桥,遥遥望去,云风长已经等在索桥边了。李玄真当即停步:“若尘师兄,云风长已在等你,我也该回玄冥了。说心里话,在来见若尘师兄前,听说师兄蒙各位真人垂青,我心里也是颇不服气的。不过今日一见,师兄的气度智慧实在与众不同。大艰难,师兄求虽晚,但这几年时间的差距,转之间就能补上。今后师兄如果再有麻烦,尽来找我就是。别人会让着太璇,我们玄冥可不会让。”
明云脸上一红,登时为之语。
说罢,李玄真向纪若尘洒然一礼,言就此别过,日后有时间还要介绍尚秋与纪若尘认识,那也是个值得一见的妙人,然后就飘然远去。
纪若尘看着李玄真的背影,一时间心内隐生寒意。他忽然想,自己是不是小觑了宗内弟?看来除了明心明云这些不大通世故的弟外,德宗
此时纪若尘早已将这少年打量了个遍。他年纪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面如莹玉,俊异常。但他双亮如晨星,隐隐有杀伐之气。这少年样貌本是极好的,只是中杀意实在锐利,登时将本来一个脂粉丛中的玉公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纪若尘仔细看去时,这才发觉少年中杀意偶尔闪过时,在最明亮锐利时分反而略有收敛。他知万不可小看了这收敛之意。去而有回,那可是比锋芒尽显要整整一筹的境界。纪若尘心下微惊,没想到这少年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竟然已有太清玄圣境的功夫,遍数整个德宗这个年纪的弟,能修到玄圣境的也没有几个。再看他丝毫不买明云的帐,纪若尘心中对他的份已经大致有些数了。
李玄真又:“听闻若尘师兄得了岁考第一,本来今天我是特意想来见见师兄的,没想到半路上遇见了明云。我看他神不对,就偷偷跟了过来。太璇弟素来不大讲理,这我也是常有听闻,只是没想到明云竟然也是这等人。唉,说起来今年岁考竟然输给了他,真是惭愧。”
纪若尘忙还了一礼,:“玄真师兄年纪轻轻,法湛,在宗内素有大名,我是闻名已久,只是今日才得一见。”
李玄真哈哈一笑,:“难得若尘师兄心如此宽阔,那看来我虽然坏了若尘师兄的好事,你也不会怪我了。”
明云哼了一声,狠狠盯了那少年一。那少年嘴角挂着讥嘲,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两人互瞪良久,就连纪若尘都以为他们要动手打上一架时,明云忽然回剑鞘,转大步离去,连也不回。
李玄真又施一礼,忽然笑:“好说,好说。可是…我说若尘师兄,我师祖玉虚真人同紫真人关系非同寻常,玄冥太常两弟私也大多不错。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如此礼数周全吧?麻烦不说,反而得生分了。”
李玄真微笑:“明云虽然有些不通世故,可是仙剑术的确非常厉害。我今年输给了他,明年还想赢回来。可是罚劳役的弟是不能参加岁考的。”
纪若尘笑笑:“多谢玄真师兄。不过只要我不与他们争,他们闹多了几次后,大概自己想想也会觉得没意思,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纪若尘转望去,心中实在有些不豫。他本想拼着再受一次伤,也要将明云送去劳役十年,好换一些清静日回来。这半路上杀来的家伙虽然斥责得明云无言以对,但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实际上等于是帮了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