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拉了起来。可是他一听尚秋中的若尘师兄变成了若尘兄,虽只是少了一个师字,可当中义似乎大有不同。尚秋重伤之余,中气也不足,偏他声音还是极动听的,这一句请托,听来柔柔腻腻,宛若。
纪若尘受了惊吓,手猛然一颤,差就把尚秋给扔回地上去。
纪若尘悚然而惊,忙在半空拉住了尚秋。此刻容不得犹豫,他一咬牙,气,再回想了一遍年幼时孤立雪原、独对恶狼时的情形,终于激起一视生死于无的狠辣,一把揽住尚秋的腰,将他扶了起来。
尚秋咳嗽数声,又向斧一指,有气无力地:“若尘兄,忘情…”
纪若尘看着那重达八百八十斤的斧,面有难,:“这法宝太大,你还是把它变回去吧。”
尚秋苦笑:“我真元都已耗尽,哪还有余力变它呢?”
纪若尘无法,只得单手抓住斧柄,吐气开声,运起真元,一把将忘情提起。忘情一手,纪若尘才切会到八百八十斤究竟是何意味,没走多远,手上已有些酸涩之意,再回想尚秋刚刚挥舞忘情,直如无般的轻松,心下不觉对这细腻柔媚的北极徒有了全新的估量。
纪若尘不愿惊动常弟,一手扶着尚秋,一手拖着忘情,远远绕过常,向索桥行去。
行一段路时,纪若尘终忍不住问:“秋师兄,刚刚那是…”
“切磋。”
“切磋?切磋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你是不是和姬冰仙有私仇?”
尚秋轻笑:“冰仙是我的好妹,我和她又怎会有仇呢?其实冰仙下手已经十分十分有分寸了…嗯,我伤成这样,是因为我们之间和寻常切磋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不同之在于我找她是拼命,她打我可只能是切磋…”
纪若尘哑然。
尚秋咳嗽了几声,又:“若尘师兄,无论如何,你都应该见一见冰仙。和她相,哪怕只是片刻功夫,可也是绝不会让你后悔的。”
纪若尘讶然:“她很难见吗?”
“冰仙几乎从不见外人,平时也就是岁考时才能见她一次,可若要在岁考中多见她两次,就得追上她修的速度,这谁又能办到?不过若尘师兄不必灰心,我可是有个好办法,能令你在想见的时候就可以见她一面。”尚秋吐气如兰。
纪若尘何等聪明,当下哼了一声,脸已是十分难看,:“不会是象你刚刚那样冲去拼命吧?”
“若尘师兄果然聪明!”
“…这个…就不必了。”
“若尘师兄勿需担心,冰仙是个有分寸之人,被她打一顿又死不了…”
“不要!”
尚秋长叹一声,:“我还以为若尘师兄一豪勇,能与李玄真有些不同,可没想到也是这般无用!想我和李玄真本是同时找冰仙切磋,可是一年前玄真也不知是被打得怕了,还是放不下脸面,自此再也不肯踏冰仙居一步。所以今年岁考他也就不再是我的对手。这正是我所说,压过他们两个乃是到渠成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