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只可惜修炼时日尚短,下倒还不成气候,难与我等上仙相提并论。你只消将他的名字说与我听,本将军即可令他灰飞烟灭!”
顾清淡然一笑,:“即是我的俗缘,那还是我自行解决吧,不敢有劳将军。”
桁先先是一怔,随后面一沉,:“这是什么话!本将军与三千天兵在下界多呆一刻,仙界也会消耗不菲,岂能因你一个就在此多有逗留,真是不知轻重!速将他名字报来,本将军办完这趟差事,也好早回太明玉完天去。”
顾清仍是摇了摇,淡:“尘世有句俗话,叫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还是不要劳动将军大驾为是。”
桁先默然不语,双目天火又熊熊而起,眉心更是亮起一火线,向外吐明黄的天火。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顾清,仙力如,不住扫过她的、神识,探寻着过往未来。
顾清方自功行圆满,未经天劫,仍是凡胎,天火沐,实是痛苦难当。但她坦然受之,即不隐瞒,也不抵抗。
风双眉锁,忽然:“罪臣知晓那人是谁,此人姓纪名若尘,怀九幽之火,刻下应仍在这世间。”
这一刹那,顾清与桁先的目光皆落在风上。顾清目光虽如初见时的淡漠,然而风却觉似是两火落在自己上,灼得心嗤嗤作响。风心中一颤,然而心中隐隐然已有预见,是以仍沉定自如,并不理会顾清。
桁先赤红的双眉渐渐锁起,眉心火线中天火更是得火生一尺,语声中已显威严:“巡界使大人,本将军当然知晓那人姓甚名谁,还需你提醒吗?巡界使镇守四境已久,岂会连这关节都不知?只有她自己报纪若尘名号来,方可凭藉这俗缘发动仙法。那纪若尘是否在人间,也不重要,无论他在哪一界,本将军玉罗丹丘钺所发界不灭雷,都可将他即刻化为灰烬。这其中关节,巡界使都该知晓的,却仍如此说,可是明着在欺本将军无知吗!还是巡界使以为,你等二人羽化飞升、重列仙班后品阶大,可不将本将军以及大罗天君放在里了!”
风叹了气,桁先所说关节,他如何不知,只是藉了万一的希望而已。
他望向顾清,叹:“桁先将军所言,你也都听到了。尘缘百世,不过梦一场,如今你灵识尽复,前世今生,也该当如谢,尽复东。百世回,便只在今朝圆满了,将他的名字告诉桁先将军吧,这已不再是你我之事,而是牵涉甚广的大事。认真说起来,我这已是一百零一世的回,却已过了当日下界时的罪罚,重返仙界后尚不知有何结果,会牵累到几位神仙。所以下实不宜再多生波折。”
顾清望向风,中淡漠消去,终于:“我已负过他一回,不愿再负他一次,所以这个名字我是不会说的。你且先回仙界吧。”
“那你怎么办!”风霍然站起,双眉倒竖!
顾清从容:“我本就是一方顽石,从未过仙藉。待了却这段尘缘,或许百十年后,再重行飞升吧。”
“一派胡言!”不待风开,桁先便怒斥:“你当仙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本将军就与你明言,你今日牵挂尘缘,不肯羽化飞升,即是等大罪,还敢妄想百十年后重新飞升?这等大罪认真论罚,即使你在人间躲着,每隔十年,也会有天雷轰,总要将你化为飞灰,连冥府土也不得去,才算完结!只是本将军素来留有一线生机,念你成型不易,又受了百世回劫难,只消你现在将他的名字说来,本将军便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可听明白了?”
顾清微笑:“将军有心,顾清自然明白,只不过…”
她话未说完,风当即断喝:“百世回与一世尘缘孰轻孰重,你难连这分不清楚吗!”
顾清不答,而是望向云天相接,在那里,群山莽莽,穹庐苍苍,浑成一,再也难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