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担心的,也都千篇一律,怕这节骨上,太的位坐不稳。而且,皇帝就算改立太,肯定不会有意外,就是六皇上。这么一来,到底讨好三皇,还是六皇,成了十分棘手的问题。
当然,还有一六皇篡位的可能。不过,太能城去接驾,显然对这一不担心,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加上兵权有限,六皇要是篡位,太反而能大义灭亲。所以,城其实也是给六皇设下的陷阱。
六皇的表现好得不能再好了。上午被五皇叫上,去阁协理政务,没像几样事,但很安分守己,叫了两个婢,静静喝足一壶茶。太回都后,再三从五皇和各位官员那里问证,得到的答案始终如一,对这个曾经要当皇帝的大门弟弟才又放心了三分。尽安鹄一直心存戒备,但兄弟反目这大事,没有明显的证据也不能扣谋逆的帽。况且,造假都难。
为何?
六皇贪好,生活荒唐,对帝位从未表现过衷,多就是仗着皇帝的期望耀武扬威而已。而他去北关的这两年,尽也传了他玩女人的消息,但比起太的新闻,他已失去越来越多的星光,人们对不是太的六皇渐渐淡然,就像对待五皇一样。
然而,安鹄不知的是,六皇在太病重期间守护在侧的事迹传扬较广,太城后他又老实得一动不动,帝都百姓都知。都说六皇长大了,这悄起的民意正在改变旧,可惜,上面的人不屑得听。
下午的时候,六皇就溜了阁。
当然,暗中盯梢的人丝毫不敢放松,他去哪儿就跟到哪儿,只不过到了目的地也引不起他们任何警惕。
报告给太的第一条是:六皇和六皇妃在会仙缘的三元尊像那里上了香,为皇上和太祈福。因为六皇妃造了神仙楼后曾领万人拜三尊,为六皇祈福,结果六皇就醒了,所以那里的三元尊像就被民间传为聚了灵气,无数人拜。
第二条:上过香的六皇夫妇去了城郊一叫思默庐的草堂,斋素。莺飞草长,草屋数间,一片长河滩,很安静的地方。两人吃了饭就上车,沿途没停留,六皇府后,府门也没关,门房的话,据说要等皇上回城的消息。
探们没有听到这对夫妇的对话。一来思默庐实在太小,周围土地空旷,无藏。二来觉得没必要,两人的神情太寻常,且就说了片刻的话,多数时候很安静吃着饭,让人再次验证夫妻情一般的传闻。
“…怎么办?要不要避一避?万一皇上不行了…”有唠叨了一大堆,却发现唯一的听众压在神,不禁叉腰大叫一声“小!”
兰生没听见,她的震惊还在思默庐那时。怎能忘,她大婚前的那日,景荻邀她吃饭,就在那方原的草庐。谁知,她再去,换了泫瑾枫引领。
他说,有太的人在暗中盯梢,让她自然些,却也不要太亲近。他说,拜个三尊,吃个素斋,有助于他和她将来的生活,无论皇帝谁当。他说——
让他的说见鬼去吧!兰生突然往外走,完全没听到有的喊声,了门快跑起来。
风越来越大,乌云聚得如在,雷云动,起伏之间似乎随时会打落光。但第一滴雨才碰到她的面颊,她看到了他。
她在桥这边,他在桥那边,雨开始大,风声嘶鸣。
“从开始到现在,我遇到的,是哥哥,还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