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您讨得封号——新王妃。”
于思碧正在自己的白日梦中畅游,忽听媒婆说新郎二字,心都快飞起来了。可惜,差一气,没飞离地面,小坡的话让她重重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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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她还真想问问前瑾王妃去,到底用什么方法,让原本风成的男人竟然惧内,不敢玩女人,只敢玩竞技打擂之类的东西,甚至已经下了堂,这男人还顾忌着,不能自己与她拜堂成亲。不过——
的人,来不及讨好,说瑾王爷这回再婚和当年六皇大婚不好比,前者是内事,后者是瑾王府家事,所以不能像对待兰王妃那样,由里代替女方几百抬嫁妆,嫁妆应由女方娘家负责。而且又因为是在瑾王府成亲,里不需什么准备,往瑾王爷当月销中添一笔置办银就是。
要不是曾嫁过一次,这回比起那时的嫁妆抬数要面得多,而抬嫁妆的人数勉将迎亲队伍扩充过百,再者,无论如何,想到终于成为瑾王正妃这个事实,于思碧心情还是激动喜悦的。她决定,自己封为皇后的那天,一定要让全帝都的老百姓到门外对她朝拜,并且要他们为她塑金石像,像神一样供奉她。她要天下最贵的女,再再能的女都得向她俯首,为她提鞋也是她们的荣耀。
却不知,那一位可不是对谁都良善的。或者,应该这么说,是只对一个人保留着最后的良心。
“新妃?”大红锦袖下的双手成了拳。
“大事要,本妃与王爷的婚事由奇太妃请了圣旨,夫妻名份已定,拜堂这些不过是给宾客们看的礼数,无妨。”于思碧谨记师叔吩咐,从欣喜若狂的心情中冷静下来,还得稳扎稳打自己的基底,只要泫瑾枫是真男人,迟早会成为她的男人。
“新妃娘娘真是善解人意。”小坡笑声发涩,听不忍笑“因为太皇太后老人家不喜铺张,加之皇上和王爷都是至孝的人,尊她老人家,今日一切从简,并未邀请任何宾客,但拜礼的喜堂还是有的,且王爷也关照了阖府上下必须为您好好庆贺一番,因此摆了十桌家宴,以作补偿。到时候,小的会代王爷和您多敬大家几杯的。”
于思碧恨不得咬碎银牙,竟羞辱她至此!
由两位官媒婆搀扶,于思碧跨过瑾王府大门门槛,心总算落了地。
她该料到的!让能嫁他的喜讯冲昏了,还嫌这嫌那,想着有朝一日要盖过南月兰生的风去。于思碧咬破角,尖尝到的一丝血腥味让她渐渐清醒。她太大意了,只有收服住这个男人,就像师叔收服了先帝那样,她才能真正风光,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她不能生气,不能发火,连一字怨言都不能说,即便她知小坡说得本就是假话。瑾王爷关心起国家大事?她从来知,除了玩兴之外,再没有令他兴趣的事。
今日,她对八人抬普通轿不满,对迎亲队伍只有二三十人不满,对一路单调的喜乐和缺乏看客不满,门前稀稀落落的爆竹声不满,各各样不满。她让丫们打听过六皇大婚的情形,据说那是一场甚至能盖过太大婚的盛典,万人空巷,风光十街,即便灾民发起刁难,六皇妃沉着的表现却为那场盛典增光添彩,赢得了相当的碑。自然而然,她因此,刚得知瑾王爷和自己的婚事定下时,盼望那场婚礼能够更加奢侈更加华丽,赛过传闻中了不起的六皇妃。后来尽从准婆婆那儿知不能大大办,她的虚荣心并没有减弱多少,所以这样乏味的迎亲,与她的期望落差太大了。
奇太妃生气,但内务司说得有理有据,就没法反对,只好自己破费,给于思碧置办了百抬嫁妆,还给瑾王府账房拨了一万两,要求婚礼不能虎。她不要于思碧娘家人现,并关照于家闭好嘴,免得于思碧庶的份,还有并非黄闺女的事,传开去,又安排安国侯夫妇认于思碧为义女,从侯府嫁。她如此煞费苦心,当然是要为于思碧将来顺利封后铺路。不过,她要是知儿“贪污”了那一万两婚银,大概呼都能火来。
“王爷命小的传话,这两日朝中连着七位大人暴毙,事态严重,皇上给阁十日期限查明原因,他虽无官职,却不能因此悠闲在家,决定同铮王爷一前往都军司帮忙,若是赶不及回来拜堂,就让小的捧新帝封王所赐朝服,代他送娘娘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