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如雨落下,压得聚居的武装本抬不起来。除了几名老兵在车门和车之间灵巧地找到了掩,有力地开始还击,其余的人本是闭着睛打一气,一边扣动扳机,一边祈祷弹能够碰巧撞上一名敌人。至于敌人在哪,鬼才知。
苏伏在地上,土黄的斗篷与地面的颜十分接近。但在弹横飞的战场,这并不能保证安全,运气才是真正的保障。
步枪枪再次火焰,房屋中一把吼叫得最凶狠的突击步枪立刻哑了火。苏那枝步枪的枪声实在是过于震憾人心,每枪响起都会将其它的枪声统统压下。而枪声一响,必定有一个敌人失去生命。而且这枪声一声接一声响起的频率,完全不象是狙击枪应有的,似乎这个狙击手本不需要瞄准。聚居地武装人员士气大振,几个老兵甚至从地上跃起,抓住对方火力网现漏的机会,从两侧向暴民隐藏的房屋包抄过去,准备将对方一网打尽。
一个又一个敌人苏的准星,又一一离开,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而苏碧的目光安定、平静,见证着一个个生命的消逝。
嗒嗒!沉闷得令人心慌的重机枪声重新响起,冲在前面的两个老鸟立刻僵在半途,前后背都数血泉。其它的人则再次被密集的枪弹牢牢地压在地上,本抬不起来。
苏几乎是听到重机枪声的刹那就挪动枪,将那个窗后的那个手了准星。然而他扣住扳机的手指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压下去。
纵着重机枪的,是个看上去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有着在暴民中难得一见的清秀面孔,大大的睛中还有未拭的泪痕。她死死咬着下,一缕缕鲜血从齿间汩汩而下,重机枪枪吞吐火的将她写满了仇恨的小脸映得忽明忽暗。从这个小女孩脸上,苏似乎隐约看到了另一张面容,一个他几乎以为已经忘了的小女孩。
就在苏犹豫的几秒钟里,又一声惨叫在战场上响起,一个伏在地上的士兵被一串重机枪弹扫过,几血泉立刻了来。
苏的瞳孔又收缩成一颗十字星,枪微一摆动,便扣下了扳机。改装弹带着大的动能,直接飞重机枪吐着火的枪!
重机枪的吼叫猛然顿住。然后轰然炸开,炽的机件四下溅飞!
小女孩立了几秒,便向后倒了下去。她的额上,嵌一块重机枪的机件。
苏将脸重重埋散着火药味的泥土中。
战斗很快结束了。
这片居住区就是这群暴民的定居。聚居地的战士们开始逐搜索,所有暴民,不论是抵抗还是没有抵抗,成年还是孩,结果都只有一,击毙,没有俘虏。这是荒野的惯例,任何一个聚居的容量都保持在和能够供应的最大规模上,没有多余的份额分给俘虏。暴民中的年轻女人或许还会有用,男人则本是累赘。因为大分聚居地没有任何生产能力,也就不需要多余的劳动力。至于暴民的孩,那是仇恨的源,更不可能留下。
苏独自靠在载重卡车上,着上最后一枝烟。他没有参加对暴民定居地的搜索,也不需要。在刚才的战斗中,他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若没有他两次打掉重机枪,恐怕全军覆没的就是聚居地武装。现在就连那些目空一切的老鸟也对苏充满了敬意,他们知,刚才那连绵不断的枪声不可能是个一阶狙击手打得来的。
指挥官走到苏的边,看他的烟已到了尽,便又递过来一只烟,为苏上,问:“觉不舒服?”
“有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