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凝望着孔晟,缓缓离去。
“阿泰,如何?”
从隋末以来,望江楼就是江南一地文人墨客怀古唱的绝佳所在,而最近两年,更是因为杨奇之女杨雪若亲自主持的诗会而名闻遐迩。
江南置使杨奇和其女杨雪若联袂前来!
“刚才的箫声凄凉婉转跌宕起伏,似是在自怨自艾、又似是在传达某志向和心境;而此刻,箫声中充斥着杀伐之气…阿泰啊,看来,明日望江楼诗会上,一定有几分看,你且拭目以待吧!”
阿泰默默地返回房间,人已经从榻上起,他昂首凝立在窗前,眸中神光隐现。
“观主,隔箫的人正是孔晟…”阿泰眉轻皱,不知该说什么好。孔晟的箫曲颇见功底,作为同样通乐律的人,阿泰能听得其间所蕴藏着的某心境和才情,这应该不是一个无赖狼不学无术者所能为的。
隔的箫声也渐渐止息了。这缠绕着金丝玉线的箫是孔晟路过一家乐店时偶然发现,一时心动就300文的价买下带回客栈,闲来无事就把玩奏了两曲,宣着复杂的心境和对于未来的怅惘。
以杨奇在江南的权势地位,杨奇之女亲自召集组织的诗会自然得到了各方文人和社会名的烈响应;兼之杨雪若容月貌才学无双,杨家又隐隐放诗会争魁选婿的风声,引得年轻学纷至沓来趋之若鹜。至于孔晟这个有名无实的杨家准女婿,谁都选择了忽略不计。
与去载相比,今年来的人更多,但望江楼内能容纳至多百人。除了本地的官僚名之外,大抵能亲自诗会现场的只有五六十名持有杨雪若亲笔签名请柬的年轻士,来自于江南各州郡。
辰时末。望江楼外的人群躁动起来,人声鼎沸腾。两轿不疾不徐顺着山攀上,直奔山半腰的楼阁。
丝凄婉,而多了十分的激烈杀伐之律,节奏慷慨激昂,犹如金戈铁纵横疆场,又犹如孤胆侠客于千万人中取敌人首级若探取,在夜空中久久回着,听得倚在走廊栏杆上的阿泰心神动摇暗暗凛然。
人挥了挥袍袖:“歇息吧。”
一夜无语。当黎明的曙光展现,客栈外的街上传来贩夫走卒忙碌行走的声音,孔晟就从容起洗漱,换上了他昨日购置的一崭新的青圆领袍衫,手持箫,神清气地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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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如此,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年轻学聚集在望江楼外,试图一睹才女杨雪若的绝世风采。当然,其间不乏那些奢望攀龙附凤登枝儿的野心家。
却不想引来了人师徒的关注,成为孔晟命运转折的一个重要契机。
此时的望江楼位于城外狮山上,面临长江,十余丈,共两层,下一层四方飞檐,上一层八角攒尖,朱碧瓦,宝鎏金。阁廊宽敞,每方四,屋面盖以绿琉璃瓦,翘角飞檐,雕梁画柜,金项耀目。
人师徒站在阑前凝望着孔晟飘逸行走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意味长的笑容:“阿泰,随贫去望江楼去走一遭吧。”
即扬诗名,又得人,何乐而不为?
日江面红似火,夏来江绿亦蓝。清晨,狮山下就陆陆续续有来参会的文人,有的甚至脆昨夜就住在了山下,一早便登山在望江楼外焦急等候。而山下的官上,华的车轿络绎不绝,大的骏奔驰而过,还有不少售卖吃文笔墨的小贩也急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