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使君,仙长的箫剑、诗会的宝一匹,晚辈受了。至于婚约之事,恕孔某愧不敢当。孔某家中落,至今孤一人,连居住之所都无,无长,穷困潦倒,何敢婚杨府千金?况且,孔某声名狼藉,相貌鄙,着实不上杨小。”
想到此,杨奇心中越加兴奋,自以为捡了宝贝。
但接下来,当他宣布孔晟为诗会魁首,并笑地准备亲自写下婚书,让杨雪若与孔晟再定婚期的时候,孔晟的反应却给他泼了一盆冷。
周昶羞愤加,掩面转奔阁楼。
杨奇却是突然眉开笑,开心之极。孔晟今日表现给他带来的“颜面扫地”,早就烟消云散了。白云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是啊,这小厮如此惊世才学,又蛮力过人好武斗狠,若是加以调教,文武双全,必是郭仪之的英雄人!
但孔晟接过箫剑之后,却是笑容一敛,转面向周昶,冷声:“周昶,你可还要比试?”
他心这孔家人果然他娘的不可轻视,只是不知这小厮何以故作不堪形态,这其中必有意。至于他今日煞费苦心展才学,倒也不难理解,无非是想继续跟自家女儿成婚了。
杨奇暗暗扫了女儿杨雪若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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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首诗的优劣其实不难评判,诗圣所若是不及周昶的效颦之作,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无论是格局、心,还是文采,两者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尤其是白云明显收徒的心思,杨奇这才醒悟过来,原来白云赠箫剑本就是为孔晟量定制的,能文能武的寓意明显。而人路过江宁停留下来,也肯定与孔晟有关。
孔晟施一礼,转飘然而去。
孔晟一气呵成,其间匆忙篡改了几细节以吻合时局背景,肯定会让这首满江红现瑕疵,但整首词的壮怀、气势、志向抱负,却不会因此减弱多少。
杨奇无奈地摊了摊手,心里更加断定,孔晟是有真才学,成章,皆为绝唱,这不是一般士能到的。
她心里明镜儿一般,孔晟虽中自谦自鄙,其实字字句句中都着对杨家的讥讽。杨家的权势,杨家的地位,杨家的财富,人家本就是视若粪土一般!
童阿泰一脸敬服的捧着白云的箫剑走过去,双手送于孔晟。孔晟知这人绝非常人,拱手长揖,了一声谢,这才郑重其事地收下箫剑。
昔日杨家对他不屑一顾,而如今他反过来视杨家于无。世事变幻一至于斯,令她嗟叹伤难以自已。
“怒发冲冠,凭栏、潇潇雨歇。抬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放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空悲切。长安耻,犹未雪。臣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笑谈渴饮安贼血。待从、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杨雪若呆了呆,起痴望着孔晟毫无留恋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失望、懊悔的情绪相继浮上心,巧的小嘴张了张,还是无奈的合上。
孔晟定了定神,又慨然唱:
“好!好!好一个待从、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白云激动地拍案而起,眸中神光慑人:“如此怀抱负,如此远大志向,如此才学惊世,能文能武,孔家小郎焉能蜗居江南一地,贫将箫剑为赠,他日相见,料定小郎已成就一番功业,这一日,贫拭目以待!”
杨奇的脸非常难看,却又无法发作。因为孔晟语气谦卑又声声不上,还声称要“回报杨家的恩情”,这让他有苦难言、有愤亦无宣之。
孔晟简直就是一颗浑金璞玉,若经白云调教,将来的成就那还得了?
如果说前面三首诗是展才学,以图一鸣惊人,那么,最后这首《满江红》,孔晟的用意就是表达志向,为扬名江南乃至大唐最后加一把火。
这个时候,杨雪若终于明白,前日孔晟主动提及退婚,绝非偶然。
“杨家于孔某的关照之恩,某家自当铭记在心,他日略有寸,再图回报吧。就此告辞!”
加,也尽量避免再抄诗,外人不知,内心不安呐。
孔晟第一首诗,环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