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眸中闪过一抹沉,他今日从旁观察,见孔晟从容不迫、不急不躁、不动声,本就没有年轻人的半冲动和稚,这让周安心生警惕,到了这时,他才开始正视和直面孔晟,不得不承认,单论心和沉稳,自家儿周昶与孔晟相比差了太多。
文,岂不是让周昶独占鳌,那么,自己溺的胡姬妙人儿又岂不是要便宜了这小?
周安长了一气,倒背在后的双手挥了挥。
指示周昶选择在此刻手,也算是周安的老猾之。若是杨奇先前宣布立下两年之约的当,周家立即冒反对之声,无疑会让杨奇下不了台,有当场翻脸不认人的大风险。
谁都明白,周鹏面“挑衅”是自家主周安的指使,但他本就是青年一代士,文宴之上以文会友互相争锋,自然说起话来不像周安那么顾忌重重,包括杨奇在内,都不好过多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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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孔晟闻言心一动,知“正餐”开始上了,这周鹏主动“发难”,无非就是一场前奏。
“然!”
孔晟无动于衷地抱拳淡淡回:“这位周兄过奖了,孔某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当着诸位大人的面献丑!”
杨雪若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她隐隐猜孔晟的心意来,心下也对此番文宴失去了继续旁观下去的兴趣,正准备悄然离场,却听自义兴周氏的另外一位士周鹏起来朗声:“孔家小郎,周某素闻你的才名过人,如今使君大人亲设的文宴盛会,我等都一一献诗助兴,你怎么反倒沉默不语?”
“要知,本次文宴比试,使君大人还有择婿的考校。若是孔家小郎才不符实,又如何能得上才貌双全的杨小呢?”周鹏又:“诸位仁兄说是也不是?”
全场静寂无声,有人窃喜,有人皱眉,有人则在冷笑,当然也有人暗暗为孔晟抱不平。
无论这些人怎么挑衅和拿话挤兑,孔晟就是不肯上勾,不但毫无怒气反击,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不及周昶,这让在场很多人都到意外。
见自己的“厌倦”被周鹏之误以为是“心虚”,将攻击的矛一脑瞄准了自己,孔晟压就不曾放在心上,他淡然一笑,挥了挥手轻描淡写地:“周昶周兄的应题诗作堪称上乘,孔某自愧不如,愿推举周兄为本次文会魁首!”
见一场文宴被不怀好意的人刻意引导成了一场专门针对孔晟的批判会,杨雪若心生愤怒,清秀的容颜上浮起一丝怒气,她捺不住正要为郎说话,却被父亲一个严肃的神给止住了。
周昶呆了呆,下意识地望向了父亲周安。
周鹏立即讥讽:“这世间欺世盗名之辈如若过江之鲫,周某相信孔家小郎并非如此。不过,所谓长者命、不敢辞——使君大人、郡守大人以及诸位大人都在当面,你若是有真才实学,就不该推三阻四!”
周昶咬了咬牙,毅然起走到场中向杨奇等人躬施礼:“使君大人,诸位大人,周昶以为,孔晟此人不论才学如何,其实都不堪仕为官,更不能匹杨家小,还望大人收回成命!”
杨奇眉一簇,沉声:“周昶,你何此言?难,你要质疑本官的决定?”
不少青年士纷纷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