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早就得到探报了,这位钦差大人一行数十人绕行山南,一路从江陵、岳州、江州而来,地方官员无不接远送,足了表面文章。
杨府之内,红棉和甜儿一溜烟从前院跑回,刚一杨雪若的独院就大声喊:“小,小!”
的城隍庙,在那破庙阁楼的飞檐上,穆长风依旧是白衣飘飘衣袂纷飞,腰间斜跨着宝剑,正颤巍巍地迎风而立,向自己看来。
孔晟心这位老兄真是天生装能量的境界者,他的每一次场、一举一动都故带神秘气息,而就连衣着都尽得装三昧。比如说吧,时下都初冬季节了,江南的气温虽然不像北方那么酷寒冰冻三尺,但寒冬腊月就是寒冬腊月,还穿着扎的白衣袍衫到哪里都要引起路人围观啊。
杨雪若惊喜过望:“真的吗?那敢情是大喜事了。红棉,甜儿,收拾一下,我们去孔家祖宅见孔郎!”
一个士卒走彩棚,面向杨奇单膝跪下禀报:“使君大人,钦差大人的船上到了,距离渡还有百余丈!”
在置使衙门的张罗下,渡的广场上搭建起了一长约十几米宽四五米的彩棚,棚中设立一条香案,而香案两侧则摆着几个太师椅,目前以杨奇为首的本地方官都齐聚在此,神不一地等候着。
杨雪若一惊:“什么事了?”
对于这位远从灵武来的朝廷钦差,大多数官员都不知是何方神圣。就算是杨奇,也只闻报说是皇帝边一个当红的太监总名叫李辅国的,至于李辅国何许人,他也并不了解。
孔晟向穆长风挥了挥手,笑了笑,然后转就走。穆长风见他走去的方向不是顺升客栈而是孔家祖宅,就觉有些诧异。
城外,江边。
本在闭目养神的杨奇陡然间双眸光,霍然起挥了挥手沉声:“走,尔等随本官去渡迎接钦差大人!”
数十名官员跟随在杨奇后,一起走上渡。
从彩棚到渡桥上,中间百余米的官上净撒过,铺着崭新的红地毯,而官两侧则站立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卒,表情严肃,站立不动如山岳,倒是也有几分威严的气势。
“小,老爷让府里下人去给孔晟修缮祖宅了,说是要还给他;还有啊,孔晟已经被老爷开释了,老爷现在正带着人城去迎接什么朝廷来的钦差大人了。”
不远的江面上,波澜不惊,因为天气晴朗,能见度很,一望去,遥遥见一条雕梁画船从江对岸缓缓驶来,而对于诸多站在江边翘首观望的江宁百姓而言,他们能清晰地看到画船上飘扬的一面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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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若裹着厚厚的披风,现在厅堂门,柳眉轻蹙:“你二人慌慌张张嘛?”
光明媚,寒风如织。
其实孔晟还真是冤枉了穆长风。他本是江湖侠客,作风另类独行不拘礼法,他的生活习惯就是来去,你要让他中规中矩、墨守成规,还不如杀了他。至于穿着打扮,素白是他的喜好,一年四季都着白衫,所以在江湖上他才有白衣剑客穆长风的雅号。
…
“小,事了。”红棉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