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夜了两个陌生人,孔晟竟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这说明宋家已经在孔晟的监控之中,这让他无比的愤怒。他森的目光投在自己侧那名黑衣人上,黑衣人咬牙关,默然不语。
事关纪国安危,孔晟也懒得跟宋宁废话了。而于某担心,他更失去了耐心,直接采取了这看上去有些激烈的手段,率军登门要人。
周遭的数百改扮家仆的盐漕军轰然应诺,而旋即有宋宁的心腹之人绕行后衙,纵向不远的盐漕官军大营求援而去。
只要孔晟一声令下,他们必然一往无前!
但宋宁眸中却还是掠过一丝森。
孔晟前面围拢着的不少盐漕官军和宋家家兵都心里发冷,孔晟之勇可不仅是传闻,而是越来越多江南人亲目睹的铁一般的事实。而前不久,孔晟只率一千军卒就剿灭德清民十余万人的叛,袁瑛等重犯至今还扣押在神龙卫大牢里。
皇帝有个女儿名唤纪国公主,宋宁是听说过的。但孔晟突然跑到他这里来索要纪国公主,在宋宁看来,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挑事。
宋彬脸复杂也有些愤愤然:“父亲,哪有什么纪国公主?儿今日只带了两个朋友府暂居一夜,何尝见过孔郡王所言的纪国公主?郡王率军夤夜搅闹我们宋家,这算是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久前开始,为了自安全,也是担心孔晟会突然向宋家下手,宋宁早就暗中调拨数百盐漕军潜伏在宋家和盐漕官衙后衙。
宋宁吃了一惊,扭望着自己的儿,目光沉:“我儿,到底怎么回事?”
所谓知莫若父。见儿言辞闪烁,宋宁就明白了几分。就算是真的纪国公主了宋家,也不能承认。
宋宁皱了皱眉,愕然:“郡王,你这话下官听不明白。纪国公主?下官这府里除了下官的家眷之外,就是仆从家丁,哪有公主驾临?”
宋宁冷视着孔晟,勉拱手见礼:“不知郡王夤夜率军包围下官府邸,所为何来?”
但宋彬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还是开始有些打鼓了:莫非那从长安来的孔姓女就是孔晟所言的纪国公主?大唐公主、皇帝亲女?我的天啊?!
李彪李虎神肃杀,挥挥手,两人后的一百铁骑长枪立,好了冲刺厮杀的准备。别看宋家人多势众,又有所谓的盐漕官军作为后援,但对于这些从血与火战阵上脱颖而的军中锐悍卒来说,本就是土瓦狗不堪一击。
“宋宁,我得到线报,纪国公主夜随宋彬了宋府,你难还要抵赖不成?”孔晟冷声。
宋宁略一沉,立即面不改抬凝望着孔晟,冷漠:“大唐公主是何等尊贵,岂能轻易驾临江宁,郡王夤夜无故率军包围下官府邸索要公主,这让下官如何担当的起?如果郡王要加之罪,下官自当亲自京面圣,向陛下讨一个公!”
孔晟突然率铁骑半夜轰然而至,这让宋家阖府震动,宋宁神沉,不敢小觑怠慢,带着数百改扮家仆的心腹属下这才敢府与孔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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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晟手执他那杆早已变成标志的方天画戟,缓缓上前,在上冷然:“宋宁,我也不于你废话,速速将纪国公主送府来,万事皆休。如果不然,休怪孔某闯府去救人了!”
孔晟抬凝望着宋宁,目光冰冷:“宋宁,我还是那句话,纪国公主,本王暂且既往不咎,否则,我必将你这宋家夷为平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来人,传本官军令,命盐漕军急动,护卫朝廷盐漕重地所在,任何人,不论是谁,胆敢闯官衙半步,杀无赦!”宋宁爆喝。
孔晟上陡然发散一无形的杀气来。
孔晟神不变,他在上扬起手里的方天画戟,环视众人,冷然:“尔等可是要与我为敌吗?孔某手下这杆方天画戟,斩杀过叛军无数,多少贼将和异族勇士都折损在孔某手上,你们确定要与我为敌?!”
气氛一下变得张起来。
“郡王虽然贵为朝廷一品郡王,在江宁开府尊崇江南,但下官值司盐漕,素来奉公守法,为朝廷盐漕殚竭虑恪尽职守,并无半过错,不要说郡王,就是江南藩镇杨使君,也不能无缘无故欺压在下官上。”宋宁慨然大声:“如果郡王一定要闯江南盐漕官衙,请恕下官值司所在,不得不据理力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