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眸中闪烁着冷漠的光泽。
明明是来徐州军中寻求庇护的,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要相助徐州军攻打汴州?真是恬不知耻啊!
翌日上午。秋悬,汴州城外一片肃杀之,西北风漫卷过浩天际,因为两军对垒,天地间弥着某无形的杀气,天气虽然甚佳,但却给人一天幕要压低下来压得人沉闷无言的窒息。
大战在即,每一个人心都很凝重。无论是李唐官军,还是范叛军。
郭仪的大营在汴州城的东侧。而孔晟的五万大军则在汴州城的西侧扎营,三者成三角鼎足而立。
镇守汴州的是史朝义政权的兵副元帅孙清。兵大元帅由史朝义兼任,所以孙清事实上就是范军的最军事指挥者。此人极为骄狂,通晓兵法谋略,因为还与史朝义有一层亲戚连襟关系,所以颇受重用。在史朝义的武将系中,他是等级最的存在了。
而骆悦,也不过是受孙清节制的一员大将。
孙清站在城楼之上眺望着刚刚安下营寨的孔晟大军,面带冷笑之。率数千残兵投奔汴州来到骆悦在一旁神凝重地拱手:“元帅,江宁郡王孔晟率五万大军绕行攻汴州,与郭仪的六万兵会合,汴州恐怕危矣,末将建议立即向皇上求援,请洛兵增援汴州!”
孙清斜扫了骆悦一,心略有些鄙夷。他其实有些搞不明白,骆悦为什么会败在区区一个所谓江宁郡王孔晟率领的乌合之众手上,堂堂一万范铁骑,被南方一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击溃,还一败涂地,一直跑到自己的汴州来,真是丢光了范军的颜面。
但想起骆悦的有勇无谋,孙清心里就冷笑起来,一定是他没脑逞匹夫之勇,被孔晟军钻了空,这才吃了败仗。
实际上,骆悦真不是那没脑的将军。他中有细,有勇有谋,只是他当日被孔晟的神秘威能吓破了胆,这才率军溃败下来。
那一天孔晟的表现真的是太神异太令人恐惧了,即便现在想起来,骆悦还是会觉骨悚然冷汗直。这已经不是人的勇猛了,而是般的威能,人力岂能抗衡?
孙清淡淡:“骆将军,本帅麾下五万兵,个个以一当十,骁勇善战,杀得唐军闻风丧胆!郭仪率军来攻,两次都被本帅击溃!即便李唐朝廷这两支军队合二为一,本帅又有何畏惧?”
“这郭仪有名无实,连日来,已经被本帅杀得丢盔卸甲不在话下。至于这江宁郡王孔晟,区区黄小儿,临时拼凑起来的江南军队,毫无战力可言,在本帅的大军面前,就如土瓦狗一般!”
孙清傲然。
骆悦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建言:“大帅,孔晟此人雄才大略、神异非常…”
孙清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骆悦的话,冷漠:“好了,你不要说了,本帅自有主张!骆将军,本帅知你在孔晟小儿手下吃了败仗,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你是你,本帅是本帅,你且安心在汴州听命,且看本帅如何调兵遣将,斩杀孔晟为范儿郎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