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帝后背冷汗直，前一阵发黑，当场厥了过去。

如此气势磅礴的诗作，显然是孔晟留给李唐皇室的最后通牒和战书吧？此刻是八月十五，再有不到一月，想来是孔晟举兵攻长安之时，到时候，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啊。张巡心默默思量着，也说不是一个什么滋味来。

当天的皇城之外。所有翘首观望皇城动静的长安百姓商贾等人，都仰面发现天空飘散着一张张的白传单来，众人纷纷奔走而取，尔后看得神激愤。这是孔晟的一封告长安民众书，也是相当于孔晟的自白。

而在西市空，有胡商突兀站在原地大呼小叫起来，他指着天空脸诡异震撼。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指向望去，顿时看得心神震动，有不少人当场跪拜在地，叩不止。

孔晟置于蓝的光罩之，正飘飘从众人的掠过，飞行的速度并不快，以至于此刻在西市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看到了孔晟那平静到没有一丝情绪变化的英俊面孔。

城郊大云光明寺。

明教在长安总的负责人妮娜正在寺庙的后院打坐练气，突然听到前院教众喧哗，冲仰望去，看到了让她一辈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孔晟如同腾云驾雾般在大云光明寺的空徐徐飞过，仿佛在云端行，而他邃的目光正向大云光明寺下方望来，与妮娜的目光相接，妮娜心神震，这彻底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这已经是神一般的手段，哪怕是明教供奉的神，也不过如此了吧？

数不清的长安民众奔跑着了城门，狂无地追逐着孔晟在半空的影，向终南山奔去，但渐渐却发现，孔晟的影已经云端，再也无寻踪。

这一日，长安满城震动，朝野惶恐。

李唐皇族的威望、大唐朝廷对于民众的控制力和震慑力，因为孔晟的突兀爆发，瞬间降低到了一个冰。在神一般的力量层次面前，世俗的皇权在世人心里变得不值一提了。

所有关乎孔晟的各传说，在今日，会贯通为一个字：神！

大唐起，天神降世，假以江南士孔晟之名，下凡来辅佐皇帝平叛治世，为民众造福。然而，这一切，都被皇室的贪婪和自私化为泡影。皇室恩将仇报，神愤怒而去。而伴随着那首“待到秋来九月八，我开后百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在长安城的肆意传播，越来越多的民众担心不久后的大灾难即将到来。

也是当天下午，有不少长安商贾百姓拖家带开始逃离长安城。这是老百姓朴素而原始的价值观念，皇帝激怒天神，天神即将降下灾难，而长安是灾难之地。不久，长安会被夷为平地，此刻不走还等何时？

那些在长安定居的胡商和西域人更是慌不迭地收拾行，好了离开长安返回西域的打算。

李光弼手下的守城军卒更是失去了完全的斗志，天下第一勇将孔晟、大功臣孔晟，与“天神孔晟”之间的差别太大了，前者多让军卒敬畏，但后者，却只能是完完全全的恐惧和下意识的礼拜。

大明，慈安殿。

张皇后在李侗和数名太监女的陪伴下，站在后园的最，面震撼地眺望着孔晟从皇城空飘过去掠向的腾云驾雾的神一般的风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