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从不承认吴三桂是什么反正复明之人,在他看来,此人和满清一样可恨。
“瞎!”
周士相气得瞪了这个什么都不关心的家伙,闷声:“就是几个月前海宁送来的那个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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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也是忠臣的一表现吧。
况且,夔东弹之地,十分贫瘠,军民生活尚艰难万分,文安之在那里也只是勉维持,本无力图。而李定国刚刚接受了周士相的请求,负责第三战区征讨西北重任,在战场上证明他并未老去。因此,李定国本不可能去夔东。他要养‘’蓄锐,要率军向吴三桂讨回公。
文安之派次文协吉到贵请李定国去夔东的事,贵这边自然早就快加鞭将消息送到了周士相的案上。
李定国不到因为一人得失而让下重新跟着他吃苦挨饿,他让文协吉回去转告他的父亲,希望老督师能够看在抗清大业的份上和他一起承认定武政权,并接受太平军的改编,让夔东的将士们能够从夔东走来,和太平军一起开赴抗清杀鞑的战场。
瞎李一雾,倒是听过龙王三太,可没听过朱三太啊。
永历弃国后,周士相也曾派人到夔东联络文安之,希望对方能够和他一起拥立唐王登基,可是文安之却拒绝了,始终以弃国的永历为正朔。
南都郭之奇派人送信过来,定武帝不再阻挠周士相和长公主的婚事,郭之奇希望周士相就在这几天京与长公主完婚。之后,他将以内阁名义奏请定武帝,颁旨改制。
为晋王,李定国的一举一动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个人得失,更关系边外回国的近万军民利益。如果他去了夔东,显而易见,那些刚刚从边外历经九死一生,方能踏上故土的旧是不可能随他一起去的,这不是他们想不想的事,也不是太平军让不让的事,而是他们在夔东能不能生存的事。
周士相拒绝死谭诣,后果就是文安之据不承认定武政权。
“大帅,哪个朱三太?”
文安之不肯承认定武朝廷,却又派次前来贵请李定国去夔东,李定国肯定十分为难。他已然上表定武帝,这时候又怎么可能再去仍用永历年号的夔东。他若去了,岂不说自己堂堂晋王是言行不一之人么。
“把那个朱三太带过来。”周士相吩咐。
于公于‘私’,周士相都没法死谭诣,至少,在天下未能一统前,他不能这样。朱由榔的死成为无公案,永远没有真相,才符合周士相的利益。
当初,李定国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到去夔东和文安之会合,但也断然不是就在夔东立足,而是希望和夔东的忠贞营一起攻略四川或湖广,重新开辟抗清战场。
若投过来,难还能差了谭诣。
夔东之地,绝非养兵经营之所。
周士相敬佩七十龄还持在抗清一线的文安之,所以他无意武力解决夔东。他相信,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位老督师会认识到他的固执己见是错的。
将郭之奇的信放下后,周士相起活动了下骨,有些好笑,觉郭之奇这个首辅现在是恨不得,上将他这位齐王殿下绑到公主殿下的闺房中去,颇是有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
从中周士相也看来了,郭之奇是不支持自己篡位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也许,这位郭阁老现在是死当活医,将挽救大明朝的重任寄托在了公主上了。
周士相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他相信李定国不可能去夔东。
他曾通过湖北巡抚袁宗第,向夔东的文安之和老夫人带去了不少礼品和名贵的‘药’材,就是希望这两位见证了几十年风云历史的老人能够持得更久一些,持到满州灭族的那一天,持到华夏重新焕发的那一天。
周士相实在是不明白文安之为何这么犟,难永历是何人所杀真的能和抗清大局相提并重么?
再者,李定国和他的下是被太平军援救回国的,其旧也接受了太平军的改编,这就使得他更不可以去夔东。
司礼监潘应龙和大学士洪育鳌两人都是夔东来的,前者也是永历朝廷的司礼秉笔,后者更是永历任命的湖广院,但二人在永历弃国之后立即抛弃唐桂‘门’之见,主动站来支持唐王继位,其‘’襟和见识比文安之格守‘门’之见得太多。
留在夔东的老夫人就不支持文安之,这样一来,湖北巡抚袁宗第和在外的顺王李来亨他们也不可能站在文安之一边。文安之能号令的不过是几千原来四川和从湖广撤下来的明军和一些义师而矣。
周士相朝外叫了一声,瞎李在外答应一声赶来。
夔东现在就是独立于太平军、关宁军、清军、闯军余(忠贞营)的第四方势力,或者说是永历政权的继承者。虽然这个政权本不被世人认可,也本没有实力和其余几家相抗衡,甚至内本也是四分五裂。
“噢,那个姓王的啊!”瞎李想起来,嘿嘿一笑就去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