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这话,只见内堂的帘帐掀起,陈德海脸略焦急的疾步来:“王妃,京师来人了,同来的还有徐三公!”
了十一月,北地已然寒风刺骨。一场霜雪之后,大地河山宛若琼楼玉宇,目皆白。
郭玉放下手中的茶,看了一倚在炕上,肚已大的直不起的仪华,笑:“王妃您月数差不多足了,临盆估计也就这半月里的事,早该免了请安,好生养着神,却偏又遇到一个少了王爷的新年,让您受累了。”
这一日,如往常一样,仪华用了早饭,受了李婉儿她们的请安后,见外面雪又飘起来。于是,不过晨正初刻,就早早的让她们各自回去,只留了郭玉和大郡主在内堂屋里,打算留了她们在这用午饭。
朱家父各派的人,从是月中旬发,虽快加鞭一路急赶,但北平与京师相隔千里之遥,自然不可能十多日便到了,又遇上雪路难走,等第一批人到了冀州的时候,已是腊月里了,而后面追赶的两批人才方山东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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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城十余里,确定他们是往北平赶去,又派去后左右护卫北上,方才驾返回城内。
闻言,仪华立让了旁的陈妈妈去迎,转脸又笑着对郭玉:“该是来送新制的九九消寒图,明日好挂起来。”
两个多月前,朱棣走时留了陈德海,平日有陈德海照看在附近,她不但安全无忧也无其他杂事缠。只是看要过年了,府里大小妻妾们还是盼着朱棣回府,自过了腊八后,每日总有人问朱棣何时回府、可是来消息之类的;而府外的的命妇们见仪华即将临盆,朱棣又不在府中,她们便一面存着结的心,一面自以为仪华心里不快,隔三差五就来登门拜访,时时劝。如此,时日久了,不免有几分不耐。
郭玉见仪华笑而不答,心绪一转,也知这话有讲是非之嫌,这便唤了话题另旁话,外面却传来的通报声:“王妃,德公公求见。”
仪华听了郭玉的话,只低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脸上泛着温柔的笑容,却没有接郭玉的话。
在曦儿周岁那日,仪华对大郡主解了心结,又见曦儿喜大郡主,也就向郭玉透了几分曦儿喜大郡主的意思,自此之后郭玉就常带了大郡主过来。这样一来二去,大郡主倒真疼上了曦儿,每次一来都是陪着曦儿玩耍,让日重的仪华轻松了不少。
郭玉听仪华说起九九消寒图,不由想起了昨夜大郡主问她的话,就低一笑,凑到仪华跟前小声说:“昨日大郡主问婢妾王爷何时回府,婢妾也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说将九九消寒图上的八十一个圈儿涂完,严冬就过完了,那时王爷便从京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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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是这般,大郡主在一旁教曦儿走路说话,仪华和郭玉已坐在炕上说起了话来:“明日就是冬至,我想等明日后,就免了大家的请安,也好让她们也准备些过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