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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今日的事,不怪他的不信任,要怪也只是怪她自己而已——飞蛾扑火,贪心那本不该期盼之情。
意识模糊下,心念动间,她步履踉跄的虚行两步,端起药碗。却不及药沾,脚下一个虚浮,已人事不知。
也许,喝了它,她就可以与他彻底斩断。
满目苍夷,仪华垂下睑,泪无声落下。
朱棣转回。余光看见那碗汤药,中光芒瞬间熄灭,像燃烧殆尽后的尘灰一样死寂落寞,却仅仅一刹,他已闭,什么也看不见,只听他说:“这是对你好,喝了它,往后我们好好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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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掀目,陈德海已捧着一碗还冒着氤氲之气的药碗,屏气敛息的立在凉炕旁。
“喝了它,往后好好过日?”仪华笑着反问一声,撑着手掌,从炕上下地站起,笑靥如,却也讽刺:“那臣妾是不是该对王爷恩德?激王爷如此大度,不责怪臣妾令皇室蒙羞,还能燕王妃。呵呵,看来,在王爷凯旋归来之日,臣妾送得这鲜绿的帽,您很满意。”
也许,喝了它,就可以减轻上的痛苦。
(后面一章决不,这只是他们情变化的一个契因,可以放心看。不要因为这一章而有所误会。总之此文后面。都不是走,而是happy的。)(还有稍晚,也就是很晚呃,还会有一章)
徐阿姝…徐阿姝…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名字!
是一碗穿毒药。
她真傻!傻的可怜,亦可笑。
此时此刻,她才知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从未信任过他?所以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他也不信任她?
朱棣震动,双手握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眉目间的怒逐渐渗一丝惊痛,艰难的唤了一声“阿姝”尔后,面容死寂,再也看不分毫容,一字一字:“你从未信任过我。这一次也是,不曾问过一句,便认定了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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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同生共死过,以为他待她不同,竟忘了他是朱棣,一个一心权势的藩王,一个容不得半欺瞒怀疑的男人!而她明明知这一切,却可笑的选择了遗忘,只记得他不能在拥有嗣的沉痛,只想着他得知将又有嗣时的惊喜,反忘了他会不相信她,不相信在两人都难的情况下,她如何能育他的嗣?!
朱棣亦惊不小,却怒,滔天惊怒的望着仪华。他瞳孔骤然收缩。眸光凝聚汇,化成一雪亮发光的毒针,刺痛了她的,她的心。
仪华眨了眨眸,眸中哀痛闪去,她摇摇坠的站着,还是在笑:“说什么,什么,又怎么会不知。我在说王爷不愧是英雄男儿,一方霸主。可包容妻的不贞。至于什么…”她恍惚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尽的讽意:“这九年来,我抗拒过,沉沦过,挣扎过,放任过,时至今日才明白,我不过是飞蛾扑火,一厢情愿的以为王爷是我托付终的良人!”
“徐阿姝!住!”朱棣厉声喝止,声音嘶哑可怕:“你知你在说什么?什么?”
陈德海惊愕抬,骇然的望着仪华。
仪华一怔,心思松动,却见一旁陈德海端着的汤药,她猝然痛,痛得曼及全。她苍白的面颊,因痛而扭曲,额冷汗连连,她恍惚的目光又一次看见了那碗汤药。